起,被關進了籠子裏,等到天亮,才會被販賣。
胖海盜拿了老闆的錢,在老闆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關離清晰感覺到,那老闆意味深長看了看自己的方向。關離頓時產生不好的預感,這胖子,不會玩什麼陰招吧。
她想了想,對黑青道「這紅島上,男人最慘最苦的活是什麼?」
黑青也不知是真不害怕,還是腦子慢半拍,竟然自在逍遙的很。靠在籠子裏,還饒有興趣打量這裏的一切,聽到關離問話,輕笑道「最慘的?那就是被賣到南風館裏賣屁股。這最苦的嘛~~~~」
黑青笑了笑,湊近關離「最苦的,是去做獸奴。」
「什麼獸奴?」關離一愣,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黑青還沒開口,一旁一個斯文的男子卻接過話茬道「獸奴,就是去伺候野獸的。」
關離一想,那不就是馴獸師?她忽然想起那些在馬戲團里,拿着鞭子調教野獸,逼着野獸表演的人來。這樣,好像比去賣屁股要好一些。
可那斯文男子,卻打斷了她的幻想。男子抬起頭,單手放置在膝蓋上,淡淡道「紅島上有個鬥獸園,一些喜歡看野獸廝殺搏鬥,以此賭博玩樂的人不在少數。為了伺候這些猛獸,有專門的獸奴。這些獸奴不僅跟野獸同吃同住,一個不小心,既要淪為野獸的盤中餐。就算能跟野獸和平相處,也躲不過跟野獸一起上戰場,被其他野獸撕咬的命運。」
他看向黑青跟關離「總之一句話,獸奴的死亡率是最高的,一旦拼鬥的野獸戰死,他們也活不了了。」
「所以,被賣到紅島的人,寧願去買屁股,也不想當獸奴。」黑青說出最後一句話,關離已經在心中罵過一萬句草尼瑪。她這是找誰惹誰了,要淪落到這麼個下場?
那些平日裏缺德事干盡的人,不遭遇這種倒霉事。她一個老老實實的宅女,怎麼就趕上這破事了?
良久,她看着黑青道「你不是說,最壞還能當龜公的嗎?」
她寧願去當龜公,眼下當龜公,都算是比較好的出路了。黑青聞言,笑笑道「那是咱沒逃跑之前,現在麼.......呵呵」
呵你奶奶的腿!
關離恨不得咬死眼前這傢伙,每次憋着勁躥動自己逃跑,可每次都失敗不說,境遇一次比一次慘烈。關離垂下腦袋,再也不想說話。要怪就怪自己,為什麼相信這麼個蠢貨。
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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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沒想到,自己還有能活着見到梁融的一日。
當他順着乞丐給的地址,找到躲藏在破舊漁村的梁融時,立刻紅了眼。「殿下恕罪,小人來遲!!」王錚還沒跪下,梁融已經見他扶起來。
「王侍衛不必多禮,你是兄長的人,當日若無你護着,我早已被賊人殺害。」梁融見到王錚,心裏鬆了一口氣。王錚是梁旭留給他的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忠心耿耿。
眼下在南海,他唯一能信任的,便是這王錚。
當日離開王都,他看到隨行的王錚就明白兄長的意思了。南海之行,兇險萬分。梁旭把府中最好的侍衛給他,就是希望關鍵時刻能救他一命。
那天在船上,王錚為了護着他,自己也身受重傷。可眼下,明明臉上毫無血色,也依舊堅挺着來找他,可見此人的忠心。
王錚沒有梁融思索那麼多,看到梁融還活着,心下大安「殿下,既然你平安歸來,屬下立刻通知大殿下。」
梁融卻阻止他道「不着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王錚一愣,可還是恭敬道「殿下請說。」
「你還記得當日,是誰讓你帶我出船艙的嗎?」梁融看着王錚一眼不眨,看着他的反應。這幾日在海盜船上,他不斷思考,越想,越覺得當日的事很是蹊蹺。
為什麼王錚忽然把他從船艙里叫出來?
當日的清醒,若是在其他地方躲藏,未必不能躲過一劫。那些劫匪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哪間房裏。可王錚的舉動,卻像是故意暴露了他的位置,引來無數賊人。
他是相信王錚的,否則也不可能穿信,將王錚找來。兄長在南海利州,也經營一些店面。這些店鋪,是他們的母親,端王妃的陪嫁。端王妃臨死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