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助威!
「好!打得好,將軍威武!」
剛才還為自家弟兄被當作棋子犧牲掉而兔死狐悲的士卒們,也迅速忘記了心中的憤憤,齊齊給殺人滅口的巨毋霸示威。
「將軍打得好!打得好! 把他砸成肉醬!」
眾親兵更是激動,一個個拍手的拍手,跺腳的跺腳,真恨不得也都衝上前,幫忙將賈復按倒在地,讓自家將軍打個痛快。
「小子,有本事不要一直躲!」 巨毋霸被周圍的助威聲,鼓舞得熱血沸騰,猛地向前跳了半步,當空給賈復來了一記泰山壓頂。
「你管不着!」 賈復避無可避,咆哮着橫槊阻擋。
「噹啷!」
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精鋼槊護與熟銅大棍相撞,濺起一團團絢麗的火星。白蠟木打造的槊杆迅速彎曲,轉眼就變成了弓形。而巨毋霸手中的熟銅棍,卻一寸都不肯後撤,緊貼着槊杆向前猛推,「去死!」
「啊!」
賈復嘴裏發出一聲驚呼,被迫將身體高高地躍起,借着槊杆重新彈直的反推力,向後躍出了至少一丈多遠。還沒等他將雙腳站穩,「嗚——」巨毋霸的熟銅大棍已經再度迎面砸落,金燦燦的棍身,在陽光下絢麗奪目。
「嘭!」 千鈞一髮之際,賈復將槊杆斜着向上猛撩,撩歪了熟銅大棍,自己也被逼得腳步踉蹌,站立不穩。
白蠟木槊杆迅速震顫,震得他虎口發麻。兩眼之間的部位也隱隱發燙,燙得他幾乎無法集中精神。半邊身體軟得提不起力氣,兩條大腿越來越沉重。而巨毋霸,卻如跗骨之蛆,向前又貼了一步,熟銅大棍接連下砸。
「咚,咚,嘭!」
熟銅大棍,一次又一次與槊杆相撞,令槊杆彎曲、震顫,隨時都可能脫離掌控。賈復握着槊杆的兩手虎口,早就都冒出了血跡,身上的均輸官袍服,也徹底被汗水濕透。
巨毋霸臉上,卻連潮紅色都沒有浮現,繼續一棍接着一棍,每一招都宛若行雲流水,每一招都令旁觀者眼花繚亂,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三姐,你去斜對面,準備好飛石!萬一君文遇到危險,就別講什麼單挑規矩!」劉秀面色凝重,啞着嗓子朝馬三娘吩咐了一句,然後再度悄悄拿出了角弓。
雖然敵我雙方才交手了二十幾個照面兒,他卻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賈復膂力、武藝和廝殺經驗,都不如對方,繼續堅持下去,必輸無疑。
而作為賈復的師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師弟被巨毋霸打死,所以寧可背上罵名,也要在關鍵時刻,出手攪亂巨毋霸的心神,給賈復贏來最後的脫身時機!
「好!」 馬三娘向來對劉秀言聽計從,點點頭,迅速撥歪坐騎,準備從圈子外,偷偷地繞向對面。
然而,還沒等她胯下的戰馬開始挪動腳步,戰馬的韁繩,卻被李通一把拉住,「且慢,三娘,文書,巨毋霸必敗無疑!」
「怎麼可能!」 劉秀迅速扭過頭,衝着李通低聲呵斥,「次元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君文的性命做賭注?!」
「李某不好賭,也從來不賭!」
李通眉頭緊皺,迅速給出答案,「巨毋霸畏懼權勢,且毫無擔當,徒有一身膂力和本事,卻無拼死之心。而君文,心若赤子,無憂無懼。雙方不到以性命相搏時刻則已,若到,勝負立見分曉!」
仿佛與他的話相印證,生死場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唉呀!小子找死!某家今日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再顧不上跟李通爭論,劉秀迅速扭過頭,目光緊緊盯住場中正在交戰的二人。只見賈復依舊像先前一樣,被巨毋霸左一棍,右一棍,逼得險象環生。而巨毋霸胸前鐵甲拼接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槊鋒豁開了一道縫隙,鮮紅色的血水,順着甲葉的邊緣滾滾而落。
「打死他!打死他!」
「好!打得好,將軍威武!」
「將軍打得好!打得好! 把他砸成肉醬!」
猛獸營將士不分親疏,依舊努力給巨毋霸助威。然而,聲音的幅度卻忽然降低了許多,氣勢也一落千丈。
「小子,別躲,你像螞蚱般跳來跳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