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板上釘釘被褚良辰當做目標來收拾的謝浩然,竟然是一條有着良好偽裝的大白鯊。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潘平生,謝浩然淡淡地問:「這麼說,是褚良辰讓你來調查我的?」
潘平生渾身顫抖,忙不迭回答:「是的!是的!如果沒有褚副市長的命令,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啊!」
「那你都查到些什麼了?」謝浩然饒有興趣地說:「別在我面前撒謊。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膽子很大,做起事來也肆無忌憚。如果你知道我只是區區一個商人,最多也就是錢比較多,你今天絕對不會來我的辦公室,跟我說這些話。」
潘平生覺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他不斷用手背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遲疑了幾秒種。戰戰兢兢地答道:「……你……你是謝老將軍的孫子。」
謝浩然久久注視着潘平生,沒有說話。
自己與謝家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查到。潘平生之前冒冒失失上門調查自己的財產狀況,估計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與謝偉長有血緣關係。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
「你想要我放過你?」良久,謝浩然發出森冷的聲音。
潘平生想也不想就再次朝着他接連磕頭:「求求你放過我,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謝浩然臉上一片平靜,無法看出他心中的喜怒哀樂。
「你能為我做什麼呢?」他慢慢地開口,慢慢地說話:「我有的東西你沒有,你沒有的東西我都有。潘處長,你今天來錯了地方,你從我這裏什麼也得不到。」
聽到最後這句話,潘平生猛然直起身子,眼睛裏全是哀求與不信。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都認錯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從一開始就沒給你自己機會。」
謝浩然的笑聲無限冰冷:「如果我不是謝偉長的孫子,如果我與國安部門之間沒有牽連,如果我不是擁有比普通人多得多的財富……試想一下,我恐怕現在已經被你送進看守所,坐着冷板凳,還戴着手銬。」
他寧定地注視着潘平生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睛:「可是你呢?你根本不會為抓錯人負責。就算我想方設法洗脫罪名從看守所里出來,你也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們搞錯了」。哈哈哈哈……是這樣嗎?」
「不……」潘平生有些語無倫次,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絕對會這樣做。」謝浩然在冷笑聲中替他下了最終定義:「你根本不會站在道義和正直那邊,只會按照上面的人意思去做。說好聽了,是盲目服從。說得不好聽了,就是把別人的性命與未來當做你踩着往上爬的籌碼。不需要證據,也用不着調查,反正我口袋裏的錢在你看來就是一種罪惡。把我搞下去,把青靈超市徹底封禁,你和你背後那些混蛋就能拿着法國人的賄賂逍遙,就能得到上面的賞識,處長、局長、省部……說不定還能爬得更高,站得更遠。」
潘平生聽得呆住了。他感覺自己在謝浩然面前根本無所遁形,整個人光溜溜的,就連裹在外面的那張皮,也被毫不留情狠狠扯下,撕得稀爛。
「回去等着吧!」謝浩然抬起手,無比厭惡地朝着潘平生揮了揮:「該怎麼處理你,那是檢察院和紀檢組織的事情。像你這種人早就該抓了,留着也是浪費糧食。」
潘平生哪裏肯走。他用兩隻膝蓋交替着前行,就這樣一點點挪動到謝浩然跟前,連哭帶喊地哀求道:「求求你,發發慈悲吧!我給你錢,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還有,你要我老婆也行。她很漂亮,在床上很聽話……真的。」
謝浩然被激怒了,厲聲咆哮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渣子,滾,滾出去!」
潘平生根本不停這些話。他猛撲上前,死死抱住謝浩然的腿,就像粘在上面怎麼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鼻涕眼淚抹得褲子上到處都是:「你不能這樣……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什麼都聽你的……我真的什麼都聽你的啊!」
謝浩然用力按下辦公桌上的呼叫器。
房門開了,賀瑩快步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得怔住了。
「叫保安!」震怒中的謝浩然臉上全是狂暴殺意。他指着死死摟住自
391. 第三百九五節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