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王昌遠再一次覺得自己大腦不夠用:「老謝,怎麼你女朋友是體制內的?黨員?」
謝浩然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一切都是事實。
明真看《潛伏》完全是個偶然。她曾經在手機上看到一段連續劇的短視頻,就記下來。那時候還在龍虎山上,各種規矩管得嚴。現在離開宗門,她一下子變得自由輕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目前最大的愛好,就是呆在家裏看電視。
吃完飯,大家各自離開。池靜霜說她要一個人在外面逛逛,王昌遠也沒多話,拉着陳湘玲上了車,關上車門,這才用很嚴肅的口氣說:「以後有謝浩然在的場合,別帶着池靜霜來了。」
陳湘玲很不滿意,白了他一眼:「憑什麼啊?這燕京城這麼大,難不成是他家的地盤?」
「你這人怎麼不懂事啊?」王昌遠有些不高興,壓低聲音道:「怎麼你看不出來?人家小謝今天一直在避開池靜霜,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靜霜是我朋友,我幫着她有什麼錯?」陳湘玲臉上顯出幾分慍怒:「就只准他謝浩然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帶個朋友過來又怎麼了?」
王昌遠耐心解釋道:「他要結婚了。」
陳湘玲對這話根本不相信,態度很是輕蔑:「結婚?哼,他哪一次帶出來的女人不說是結婚?以前是賀明明,後來換成了梁欣麗,這次又是什麼明真……照我看,他就是那種安定不下來的性子。不是我說你,最好離這種人遠點兒,說不定以後你也會變成他那樣。」
王昌遠從衣袋裏摸出香煙,拿出一根塞進嘴裏,一邊伸手摸着打火機,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謝浩然要結婚是真的,他沒撒謊。包括明真在內,他有四個老婆。」
距離很近,陳湘玲臉上的驚訝之色一清二楚。不等她張口問出來,王昌遠抬手擋住了她後面的話,同時扳開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凝神道:「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把你那點兒小心思收起來,以後不准在謝浩然面前賣弄。沒錯,池靜霜是你的朋友,但是出了這個門,我可不認識她是誰。不是我說她,女人都想着飛上枝頭變成金鳳凰,卻也得看看她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上次池靜霜瞧不起人家小謝,現在後悔了想要重來,怎麼可能?」
陳湘玲有些不服氣:「怎麼不可能?怎麼他謝浩然搞得很皇帝選妃子似的,什麼人啊?」
王昌遠把身子坐正,按下車窗玻璃,把夾住香煙那隻手伸到外面彈着煙灰:「他還就是選妃了,又能怎麼樣?總之我把話放在這兒,以後你別再帶着池靜霜出來。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屬於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類型。還好今天小謝也看出苗頭,早早就說不出去娛樂,要回家看電視。不然的話,如果現在約着去喝酒或者別的什麼地方,池靜霜肯定要生出事來。」
陳湘玲對他的這些話很是反感:「你別狗眼看人低好不好?」
「狗眼看人低?」王昌遠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沒想到你現在也學着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陳湘玲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只是嘴上不肯認輸:「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幹什麼?」
王昌遠把香煙湊近嘴唇,狠狠吸了一大口,將剛吸了一半的煙頭用力扔出去。
「湘玲,以前你可是不會對着這樣說話的。」他面色越來越陰沉:「玩笑……有你這麼開玩笑的?你把我當什麼了?」
陳湘玲頓時急了:「我……」
王昌遠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認真嚴肅地說:「我只是告訴你,以後說話做事,最好多想想,別那麼沒有腦子。還有,咱們倆雖說是未婚夫妻,但是還沒有領結婚證……就算是領了,一樣可以離婚。」
陳湘玲被嚇住了,再也不敢開口。
……
回到家裏,按下門鈴,賀明明打開房門,看到站在外面的謝浩然與明真,覺得有些意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出去玩嗎?」
從天境山回來後,賀明明就從公司駐燕京總部搬過來,現在是三個人一塊兒住。還好房子夠大,房間不成問題。
「就是吃個飯而已,你想多了。」謝浩然笑了笑,推門走進去。
他能夠理解賀明明的想法。那應該是所有女人都有的一種緊迫感。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