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時間發展。但是在潛意識裏,他們仍然把自己當做是修煉世界的一員,想要儘可能維持與其它門派與修士之間的關係。因此,無論婚姻還是孩子滿月,或者過年過節,都會找機會與真正意義上的修士結好。吃頓飯,送上一些禮物……尤其是結婚這種事情,很多時候規矩完全是倒過來,根本不是參加婚禮的人送給新人禮金,而是邀請方倒過來給客人準備禮物。
這樣做,又一個必不可少的前提————受邀參加婚禮的客人必須是真正的修士。
想要維持彼此之間對等的關係,就必須擁有彼此之間對等的實力。
南宮鎮平拿着這張大紅請帖,用拇指把封面翹開,看着「新郎謝浩然」後面順序排列的四個女人姓名,搖着頭嘆息:「你這傢伙,真正是無良的惡霸啊!你瞧瞧,一口氣就找四個老婆……我說,你乾脆再登峰造極點兒,學學人家韋小寶,直接多娶幾個得了。」
謝浩然知道他在說笑話,對此毫不在意:「到時候早點來,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
他對南宮鎮平印象不錯,藥神院與南宮家族之間的合作關係一直很好。要換了是別人,謝浩然根本不會說這些話。
南宮鎮平收起請帖,給謝浩然和胖子半空的杯子裏繼續倒茶:「我聽說你前幾天去澤州了?」
謝浩然注視着顏色淡黃的茶水:「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澤州那邊也是同道之人在修煉的。何況你又是那麼大的目標,動作也大,就算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南宮鎮平放下手中的茶壺:「聽說你在那邊買了一個村子,還有周圍的好幾座山?」
謝浩然目光微動:「消息傳得挺快的啊!」
南宮鎮平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兩碼事情。我們家是開拍賣場的,你又是圈子裏的人,我爸一向很注意情報收集,不奇怪。喂,你可別想多了,我們真是沒有想過要針對你,僅僅只是知道罷了。」
南宮鎮平和宋耀陽都與自己站在同一立場,在他們面前謝浩然不會隱瞞事情真相。他把杯子湊到鼻孔前面,嗅着茶香,慢慢地說:「我在蘇家村那邊有幾個親戚。要是按照從前的老規矩,其實整個村子的人都能算是我們家的親戚。但是其中大多數是不靠譜的……我這次過去,就是為了收拾他們,順便幫着其中一些人發家致富。」
「你什麼時候轉職跑到國家扶貧辦當主任了?」南宮鎮平開了個玩笑,隨即正色道:「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謝浩然搖搖頭:「用不着。對付那些人,沒必要使用道術。我不想走野路子。報警!砸錢!自然有人收拾他們。天罰是很可怕的,我可不想被老天爺盯上,隨時一個雷打下來。」
南宮鎮平笑道:「說起親戚,最近有件事兒挺有趣的。那個,老常,就是上次在拍賣會上,為了煅體丹和通體散,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頓的常英成,你還記不記得?」
常英成?
謝浩然腦子裏出現了一個神情陰霾,目光兇狠的老頭。他笑了笑,點頭:「記得。他怎麼了?」
「他孫子不見了。」南宮鎮平拿出香煙,遞了一支過去:「老常對他那個孫子很寶貝,家裏的錢大把砸下去,做夢都想要讓他孫子鍊氣成功。也算是不負有心人,那小子吃了不少通體散,龍虎山上那種對外面賣的煅體丹也吃了一些,聽說前段時間終於鍊氣成功了。常家專門為這件事搞了慶祝,家族內部擺了幾桌酒……可是上個星期,那孩子突然不見了。」
謝浩然沒太在意,隨口問道:「常英成那孫子多大了?還在上學?」
南宮鎮平白了他一眼:「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上個屁的學。聽說只上到高中就沒再念下去,跟着老常在家裏修習功法。上星期他說是約了朋友,結果出去以後就沒再回來。老常去他那朋友家裏找過,對方說是幾個人晚上約了去KTV喝酒,完事以後就各回各的家,誰也不知道常涵衛,就是老常的孫子到底去了哪兒。」
宋耀陽插話進來:「這種事情該警察管吧!南宮,你真的是越來越八卦了,怪不得連賣茶的摳腳大叔也能看上,還一口氣給了人家四十萬的茶錢。」
南宮鎮平怒視着胖子,惡狠狠咬牙切齒,殺人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