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同胞,屠。」
楊憂沒有回答雀兒的話,眼中閃爍着冰冷的寒芒,聲音不帶感情。
那名蒙古鐵騎將軍槍尖挑着個嬰兒,這讓楊憂真正的憤怒了。
你殺那些軍人倒沒什麼,但千不該萬不該,屠殺我漢人百姓,更何況還是牙牙學語、在襁褓中的嬰兒。
他師父可是教導過他,什麼叫名族榮譽與尊老愛幼,以及庇佑弱者。
現在。
手無寸鐵,還在襁褓的嬰兒,就遭到如此歹毒的黑手,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楊憂話落。
一道道黑衣殘影,從他身後飛躍而出,手提三尺青鋒,渾身散發着詭異的氣息。
劍尖閃爍着刺骨的光芒,一層薄膜覆蓋在長劍上,瞬間切碎蒙古鐵騎身上的軟甲。
隨着一抹血光飈射,屬於黑衣人的殺戮盛宴,開始了。
以往威風凌凌,一副睥睨天下的蒙古鐵騎,宛如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任由死神的鐮刀,收割着他們的性命。
長劍橫空,一抹銀白閃過,加上如血的殘陽與蕭瑟的晚風,場面真的很是淒涼。
先前還威風凌凌,殺百姓如屠狗的蒙古鐵騎,遭遇到他們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今天,也是他們最後一次看見夕陽。
「爾等是誰?為何襲擊本將?」
看着部落勇士死於非命,被那些武林人士肆意屠殺,蒙古鐵騎將軍目眥欲裂,手中長槍爆發出驚天鴻芒,輕輕抖動槍身,被挑在槍尖的嬰兒,化作漫天血霧飄散在空中,兇狠刺向一位黑衣人。
這群該死的兩腳羊,居然敢殺害他如此多部落勇士,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少爺,殺了他,殺了他。」
雀兒看見還在襁褓中被殺死的嬰兒,在死後連全屍都沒有,雙眼立馬充滿水霧,嘶聲吼道。
畢竟。
她不是李莫愁那樣的狠人,還是個頑童。
看見這樣的場面,沒有被嚇崩潰,就已經非常的難能可貴了。
要是對此沒有反應,那才是有古怪。
「我宣判你死刑。」
楊憂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渾身難受不已。
潔白如玉,宛若青蔥的五指,遙遙朝殺向一位黑衣下屬的蒙古將軍一探。
頓時。
他手掌心傳來霸道絕倫的吸扯力,天地間的靈氣暴躁不已,一股席捲九天十地的威壓,蔓延方圓五里。
周圍那些樹木,因為後天極致的威壓,開始發出破碎的吱嘎聲,草木迅速枯萎,仿佛被抽取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