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金打造的豬牌夏商似乎在哪兒見過,細細端詳之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小胖子的輪廓。
不過這塊豬牌明顯比夏商見過的那一塊要大得多。
「這東西裏面會是什麼呢?」夏商把玩着小聲嘀咕了一句,「該不會是丞相大人故弄玄虛要我收下這塊腰牌,然後好抓住我中飽私囊的證據吧?」
付餘一愣,欲言又止。
夏商笑笑:「玩笑而已,現在大家都是吃皇糧的。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朝堂之上,官員之間也難免有所往來,如果人人拒禮,豈非有點兒不近人情。」
「大人小小年紀能悟出這樣的道理的,將來前途無可限量。」
「將來?丞相大人說說我還有將來嗎?你我心裏都應該明白,現在大皇子李辛最想除掉的人是誰。你說七日之後,我還能活着嗎?」
付余沒有回答,表情有些僵硬,起身拱手,然後出門。
丞相來此就是為了給夏商一塊腰牌,並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話,帶着女兒就走了。
付芊芊有些不願意,只能在臨別是不斷提醒夏商說等到七日之後再來找他。
夏商沒在意,所有的興趣都被手中的豬牌吸引了。
這豬牌裏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
會讓付余如此小心,居然要親自交到夏商之手?
看到李小欣進入房間,夏商趕緊將豬牌揣進懷裏。
這種東西夏商還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更不希望此事會傳入皇帝的耳中。
夏商表情放鬆,問了一句:「剛才和丞相的女兒聊得如何?」
李小欣搖搖頭,遞給了夏商一張紙,但沒有第一時間說這張紙要做什麼,反而問:「說是來了個乞丐,為何是丞相的人?」
夏商這才想起,自己開門是為了見一見門口看似很奇怪的乞丐,沒想到開門正好遇見了丞相父女。
現在丞相走了,那個乞丐卻沒有再出現。
現在夜漸深沉,外面的光越來越暗,這間小小的都察院難得安靜了。
夏商心裏還琢磨着事情,卻見李小欣已經點燃了燈,然後指着桌上的紙道:「這家裏需要置辦什麼可寫在紙上,然後我再去買回來。」
「現在?」夏商有些的疑惑,看着外面的夜空。
「現在。」
李小欣的回答很肯定。
這個不愛說話的女人選擇在這時候說這些肯定是有別的意思,多看了她兩眼,夏商忽然明白了。
於是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交給了李小欣。
然後李小欣就提着燈籠出了門。
很巧的是,聶十三也不在,夏商重新去開門。
剛把門打開,就聽到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傳來一個比陰暗更讓人感覺陰沉的聲音。
「大人……」
這聲音就像兩塊干樹皮在摩擦,帶着一股火辣又沙啞的味道,聽得人極其難受。
順着聲音,夏商看向了黑暗的角落裏,卻沒有看到人。
等了片刻,黑暗中的人走了過來,在月下漏出了半個斗笠和半邊銅頭鐵皮……
夏商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他是張奎。
也是看到了斗笠邊角沒有遮住的地方的鐵面具夏商才想到了張奎。
不然就眼前此人的感覺夏商絕不會想到這樣一個陰沉得讓人有些發毛的人是那個十分蠻橫的張奎。
一年多不見,張奎完全變了,仿佛將他以往的戾氣全都藏在了內心的最深處,在他的聲音中似乎能感受到他所受到過的折磨……
便是夏商也不能理解和想像是怎樣的感受讓那個張奎變成了現在的張奎。
「你是張奎?」
夏商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對方沒有說話,突然丟下了兩個東西,像是皮球一樣滾到了夏商面前。
夏商低頭去看,赫然發現那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夏商雖是心驚,但也定住了心神。
但再一細看就定不住了,面露驚駭之色,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因為這兩個人頭沒有臉皮,似乎被人給剝下來了。
「這是什麼?」
「兩個從皇宮方向來的人,說是
第835章 斗笠下的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