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搞得像模像樣,還真的很豐盛的樣子,各種沒見過的肉類和果實擺滿了長桌,也難為他們是怎麼在這個雖然有氧氣可以直接呼吸,但植被卻很荒涼的星球上找到的。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哪個文明體系中,就餐時的座位都是很有講究的。
主位毫無疑問都是留給最尊貴的客人和主人,所以秦長風和陸義夫分別坐在長桌的兩端,左右兩便則是各自的親信按照順序坐下去。
待所有人都落座後,陸義夫舉着酒杯站起來,朝着對面坐着的秦長風和若玉石神情恭凜的笑道:「雖說大戰將起,但咱們這次給兩位聖使接風洗塵,也算是戰前動員了。本來按照軍令,戰時不得飲酒,不過為了兩位聖使大人盡興,咱們這次就破例喝一杯,當然,這是第一杯,也是最後一杯。陸某先干為敬,兩位聖使請!」
單看他這副樣子,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極盡討好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試煉者恐怕也會順着他的意思喝下這杯酒,然後盛宴開始,大家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然而偏偏他碰到的是兩個都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奇葩!
陸義夫帶着所有基地軍官一起敬酒之後,卻見兩個聖使坐着一動不動,別說站起來回禮,哪怕舉起酒杯的意思都沒有,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樣子。
「兩位聖使,可是覺得酒菜不合胃口?」
不得不承認陸儀夫這老小子的忍功已臻至化境,即便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被給難看,他卻依然笑容滿面,仿佛真的是像所有人認為的那樣,想竭力討好兩個聖使,從而為自己和背後的勢力獲得更多來自聖地的支持。
看他如此卑微的樣子,秦長風都有點不好意思再針對他了。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秦長風忽然嘆了口氣,看向陸義夫神情惆悵地說道:「陸少將的熱情和真摯實在讓在下感動,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請聖使明示!」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包括若玉石在內,而坐在秦長風右手邊的女少尉月狐則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似乎是想要借這個機會了解自己和家族即將擁戴的主人。
秦長風忽然神色一變,正氣凜然,宛如包公在世般地說道:「我這人向來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如果沒有看到也就罷了。但現在,在這大戰將至的時候,你們卻當着我的面聚眾飲酒,簡直豈有此理!月狐少尉,軍官戰時飲酒,按照帝**法,該當何罪?」
這尼瑪!
包括陸義夫在內的所有軍官都先是一怔,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給驚住了,而後就是臉色齊齊黑了下來,無比的委屈,我們明明是為孝敬你好不好?!
作為一個秘書,月狐無疑是合格的,立刻就反應過來,聲音清冷的說道:「按照帝**法,戰時飲酒造成貽誤戰機等嚴重後果的,全部死罪,尚未造成嚴重影響則按情節輕重,處以從關禁閉到剝奪軍銜的懲處。」
秦長風繼續問道:「那麼像陸少將這種帶頭聚飲的算不算情節嚴重?」
月狐少尉遲疑了一瞬,其實這種事可大可小,真說起來也並沒有多嚴重,畢竟又沒喝醉。但這顯然不是她正要投效的主子想聽到的答案,這時忽然靈機一動,說道:「任何在聖使大人面前犯下的錯誤都是不可饒恕的!」
好會說話的丫頭!
貌似我遇到的女人就沒有幾個蠢的,這是幸還是不幸?
對於女少尉的回答,秦長風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冷冷地看向陸義夫,沉聲喝道:「陸少將,而今鐵證如山,你可認罪?」
陸義夫見這位聖使是動真格的了,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陰沉下來,回道:「聖使究竟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這時他哪裏還不明白,面前這位聖使純粹是故意找茬,就算沒有喝酒這事,也會有別的由頭。
「交出基地的指揮權。」秦長風淡淡道,同時右手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着,發出愈發清脆奇詭的響聲,有人眉頭微皺,感覺着聲音像是在心口震響一樣。
陸義夫白眉一軒,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可能!聖使的要求太過離譜,恕難從命!」
秦長風
第三百零四章 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