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下馬威,然後讓你聽命配合,這個理由可夠?」
話音落下,玉奴及周圍其他從上蒼降臨的修士無不心神劇顫。
烈陽君的確說得夠直白了,開門見山就道明了一切,可也正是如此才更令他們為之駭然,因為其話中之意意味着天庭至高無上的兩大天帝竟已經開始近乎在明面上進行對抗,否則為什麼御古天帝剛剛派了無仙君,弦羽天帝緊接着就派來烈陽君?
這一前一後很明顯地顯露出天庭正在撕裂的裂縫。
「理由夠了,但弦羽天帝看錯了人,你恐怕還不夠完成這個任務。」
秦長風面露笑意,雖然兩大天帝不合又推測徹底成為事實,但也總算是有了個確切的結果,可以進行相應的應對準備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一直只是推測,前進後退都是顧慮。
烈陽君不以為怒,只是平靜道:「無仙君可知道為什麼天庭各部排名中,刑罰司一直在暗決司之上?」
秦長風聞言想了想,實在不得而知,他對暗決司的了解還比不上玉奴,甚至還是剛剛知道天庭內部暗決司一直被刑罰司壓着,於是帶着好奇認真而虔誠地問道:「為什麼?」
烈陽君眸中露出追憶之色,正要說什麼,卻忽然從一旁插進來一道聲音:「因為萬年前刑罰司出了一個一心向道的帝楚,而暗決司卻只有一個忙着談情說愛的弈秋。」
上蒼眾人聞言,包括烈陽君在內齊齊露出驚愕之色,這等久遠前的秘密天界怎麼會有人知曉?
與此同時,秦長風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因為刑罰司比較會裝逼呢。」
毋庸置疑,在這方面秦長風進入之前,暗決司肯定比不過,因為無憂君生性沉忍,和同一個人話都不說超過三句,而無殤君更是果決狠厲,不屑於如此,至於弈秋君不說也罷。
眾人回過神來全都無語,這話可真不該從一個仙君口中冒出來……
但更驚人的還在後面,只見烈陽君目光凝視從虛空緩緩現身的帝楚仙君,一瞬不眨,整個人呆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才帶着驚疑地緩緩吐出兩個字:「師父?」
師父?!
這下整片天地都譁然,全都不敢相信,這渾身迷霧籠罩看去不生不死的詭異生靈,竟然是天庭仙君的師父,那他得是什麼時代的人了?
「難得你還肯叫我一聲師父,那就再聽我一句話趕緊走吧,天界的事以後別參與了……你玩不起,真的!」
帝楚仙君似也回憶起了往西,想那時他身為天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仙君,天驕蓋世,戰力無雙,未來堪稱無限光明,但後來才發現什麼潛力與未來都是鏡花水月,一日不到那個境界,就一日只是螻蟻,從九天上輕輕隨便探下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一片。
就像他自己,在萬年前的那場道戰中隕落得無比憋屈,甚至簡直就是個笑話……被一尊虛族帝尊被打爆後的血雨淋中,結果就直接隕落,肉身與元神都被侵蝕,幾乎完全寂滅,也不知道當時最後一刻發生了什麼,竟得以保留下自己的真靈,也就是神魂印記不滅,變成了這種既非虛族也其它任何正常生靈的樣子。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只是不能參與,更是看都不能看!
念及往昔情分,帝楚仙君的提醒可謂發自肺腑,但烈陽君卻明顯並不理解,也無法接受。
「師父若是仙體有恙,需要幫忙只管開口,倒也不必委曲求全……」看了眼秦長風,他若有所指的道,帝楚仙君詭異的狀態根本瞞不了人。
「你這是在可憐我?」
帝楚仙君啞然失笑,在曾經的徒弟面前,他正常了很多,至少始終保持着一個前輩強者應該有的樣子,接着突然抬手,並話鋒一轉道:「我就算被困了一萬年,也還輪不到你來施捨廉價的憐憫。」
話音響起,指尖飛出一道極致奇詭的光束。
似仙光,不是仙光;
灰白中隱藏着內斂的神聖威嚴,那樣神秘莫測,難以揣度。
話音落下時,光束來到烈陽仙君身前,所有防禦護盾及無上仙體皆被一透而過,那個地方出現一個細弱髮絲的空洞,但在仙人眼中,卻無比巨大。
因為只要願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