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擁入懷中,宮小白有點小鹿亂撞,整個人呆住了。
她扭過脖子,仰起臉看着他,「啊,你剛才說什麼?」
宮邪輕輕一笑,手指捏捏她粉嫩的臉,「問你呢,中午想吃什麼?」
我天!妖孽啊!
宮小白眨眨眼,承認自己被他溫暖如春風的笑容迷倒了,閃瞎了。還有,大庭廣眾啊,他居然捏她的臉!
腳底下踩的不是土地,而是燒紅的熱鐵,她感覺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臉頰。
宮邪眼見着懷裏的小姑娘羞紅了臉,忍不住又笑了。
宮小白囁嚅,「不是說公眾場合不能有親密舉動麼?」她斜着眼睛盯着肩膀上一隻修長的手。
擁抱不算親密舉動啊。
她突然抱緊他的腰,剪裁得體的西裝,能讓她真切地感到他精瘦的腰身,「我吃什麼都可以,隨便。」
宮邪微微一愣,無數雙眼睛注視下,小姑娘雙手環在他腰間,實在無法接受。
「鬆開。」
「為什麼?」
「你覺得你抱着我能正常走路?」他胡亂找藉口。
宮小白想了想,也對。
宮邪攬着她肩膀並不影響走路,可她環着他的腰,走路就不太方便了。
這個理由成功地說服了她,乖乖鬆了手,由他帶着她走。這樣已經超級滿足了!
邊上的秦灃看不過去了,一臉的生無可戀。
遠處,季燚站在原地,久久凝視着另一條道上的兩人。
女孩是宮小白,男人是……宮爺。
迄今為止,這是他第二次見這個男人,卻印象深刻。他在他的成長歲月里劃下不可磨滅的一筆,同為家族唯一繼承人,父親常拿這個男人跟他比較。
他的優秀,襯得所有人如蒙塵的珍珠,暗淡無光。
宮爺,宮小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般親昵的舉動,除了親戚,就是……情侶。
情侶。
多麼親密好聽的字眼啊。
光是想想兩人可能是這個關係,他都感覺到心跳的停滯。
像擱置多年的鋼琴,指尖摁下去,跳躍而出的不是悠揚好聽的音符,而是刺耳的噪音。
心跳的聲音令他煩躁。
「季燚,季燚……」陳安手肘碰了碰他,「走了,去吃飯,快餓死了。」
季燚被一隻手拽回了現實,視線一點點從兩人身上移開。
宮邪餘光淡掃一眼,看到季燚那幾個微妙的表情,暗暗冷哼。
臭小子,還敢肖想他家的姑娘……
「我好像聽你剛剛說到季燚,你認識他啊?」宮小白看向秦灃。
秦灃瞥了宮邪一眼,後者臉色有點黑。
他嗤笑,小丫頭眼神不太好,哪壺不開提哪壺,爺明顯不待見那小子,她倒好,偏要提他的名字。
「……啊,認識。」秦灃打哈哈說。
「他在我們學校可受女孩子歡迎了,我們班好多女生都喜歡他,大家私底下都稱呼他為學神校草。」
還記得上體育課的「盛況」,幾乎所有女生的視線都黏在他身上。
秦灃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學神校草?」
「對啊。」宮小白點頭,「就是學習成績好,長得又帥的意思——啊!」
她突然捂着耳朵尖叫。
宮邪狠捏了一下她的耳垂,疼哭她了。
宮小白仰頭看他,兩邊的腮幫子鼓鼓的,看到他有些臭臭的表情,頓時福至心靈,「啊,你不會吃醋了吧?」說完便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齒,「哎呀,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生們都喜歡校草也僅僅是她們喜歡啊,又不代表我。」
她頗為老成地踮腳拍拍他肩膀,安慰說,「乖哈,我最喜歡你了。」
覺得還不夠安慰,她抱住他,輕拍後背,「別擔心,在我心裏,沒人能比得上你,真的。」
秦灃手握拳抵在嘴前,笑得臉都抽筋了。
真心服了這姑娘,耍寶耍得不亦樂乎。
宮邪拽下她的手,緊緊握住,臉色並沒有因為她的真情告白有所好轉,反而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