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為首的整個武林,已經在江南聚首,打算宣佈『冥幽真氣』為歪魔邪道。這個時候,我要是再不出山,一旦事情發生,要想再扭轉人們對『冥幽真氣』的觀感,那可就十分的困難了。以後我們左氏一族在江湖上,也必將寸步難行。因此,我不敢有絲毫耽擱。在接到這封密信的當天,我就做出了迅速調集好手,主力馳援江南的決定,務必要將這些刻意針對我們安西鏢局及左氏一族的武林人士,統統打倒在地,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說到最後,左性佛面色猙獰,讓人不由心生一股寒意。
左寒問道,「那叔父有沒有猜測到,給你們送來這封密信的人,到底是誰?」
左性佛嘆了一口氣道,「不知道。那封信是在半夜三更,被人用遠弓射在鏢局大門上的。目前為止,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想來對方處心積慮,又怎麼可能輕易暴露身份?我現在所最擔心的,就正是給我送信的人還沒有找到,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又有何居心。我們安西鏢局的總體實力、大致傾向和相關背景,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並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將這封信從杭州送到西北。背後的主事者,怕不是一般的江湖大佬。想着我們安西鏢局就這樣被他算入股掌之中,替他做了一回挑戰少林寺的馬前卒,我就渾身都不舒服。」
左冬卻笑道,「這怕什麼?反正我們也是要和少林寺大幹一場的。少林寺是武林泰斗,不擊敗少林寺,咱們安西鏢局就沒法出頭。既然反正是要去做,至於是誰引導,又有什麼要緊?」
「幼稚,真是幼稚。」左性佛氣得大拍桌子,批評左冬道,「和誰動手,什麼時候動手,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情,得有自己決定,跟着自己的感覺來走。一旦落入到了別人的算計之中,那問題就複雜了,局面也就不由你來掌握了。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否則的話,到時候連死在哪裏都不知道。江湖險惡,比你們想像的都還要複雜啊。」左性佛長嘆一聲,似有無數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