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會在凌晨替換)
兩幫人重新碰面的時候,單從場面看上看,很容易讓人誤解為一幫仗着投了好胎兒吃喝不愁、不懂人間疾苦的富二代,遇到了奮發拼搏、努力實現某國夢的屌絲群體。
羅棟他們乾淨的鞋底都沒什麼灰塵,劉光磊他們則血汗和塵土和了泥,連眼睫毛都掛滿塵,慢慢的硝煙味。
走時候9人,再見面只剩4個,劉光磊、李友、楊宇軒、江雨煙。
因為有羅棟的事先提醒,馬菲甫一見着四位,就感覺到了他們氣質上的變化,似乎是鎮定了、從容了,但細細品味,會體會到那種陰鷙,仿佛能隱隱嗅到血腥和腐敗混合的氣味。
「羅哥,我們錯了,我們沒能認清自己的斤兩,出去除了一個異常慘痛的教訓,什麼都沒得到,懇請羅哥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羅棟對態度措辭都顯得很誠懇的劉光磊道:「事實上,接到你們的消息之後,大家就一致決定再次接納你們了。即便是知道你們已經揮霍掉了資源。我因為乾的還行,所以一直主持各項事務,為團隊服務。一般事務我有決斷權,但重要事務,我只有提議權和我自己的一票投票權,這點請你們記住,所以要感謝,也應該是感謝大家。」
「謝謝薩拉姐,謝謝灰狼哥,謝謝馬菲。」劉光磊謙遜的宛如換了個人。
薩拉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灰狼則是嬉皮笑臉外加一點點幸災樂禍,馬菲就是態度很正經的客套。
羅棟道:「好了,其他也沒什麼好說道的,熱水、熱食、睡一覺,你們需要睡一覺。」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又回到了幾天前灰狼他們入伙時的那一刻,然而從心的歷程講,這恍然的一瞬,也未嘗不能理解為恍然的一生。
劉光磊他們人人有傷,但都不算太嚴重,精神和體力雙重透支,以及失血,對他們身心的影響遠要比創傷本身大,按照羅棟估測,楊宇軒和李友甚至有生命危險,之所以能挺過來,主要是因為主神的補償藥片投遞的夠及時。
可即便這樣,四人也少不得幾日調養。
四人明明已經累到了極點,結果卻只有江雨煙正常入睡,其餘三人亢奮難免,最後是注射了雙倍劑量的藥,才昏睡了過去。
灰狼呵呵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薩拉道:「本來就是個比下限的世界,何況就屬你最沒資格冷嘲熱諷。」
「你這話我不愛聽,我這哪是冷嘲熱諷,我這是開心。與人斗,其樂無窮。對了,我們來次競賽怎麼樣,看誰能先一步撬開他們的嘴巴,讓他們將如何坑死另外5人的事講出來。」
「你夠了,灰狼。怎麼討人厭怎麼來,你是成心還是怎麼着?」
「當然是成心,我討厭現在這種安穩的生活,有種混吃等死的悠閒。」
「你可以一個人去屠喪屍和特殊感染者。」
「憑啥?」
「你。」
羅棟勸:「咱們這個圈子,明明各懷心思,偏偏平靜無波,這種氣氛讓他感到壓抑,同時又閒的蛋疼,所以哪你開涮,你跟他鬥嘴,本就中計,還被挑起情緒,他愈發開心。」
「嗯,謝謝你,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了。」薩拉看了撇着嘴一臉無趣的灰狼一眼,迤迤然的走了。
結果剛走道通道拐角,就聽灰狼陰陽怪氣的道:「有些人,平時溫良謙恭,讓人一點點降低防備,關鍵時候坑人,又狠又准,代號中的蜂,就是這麼來的。」
薩拉忍不住頓了下步,然後捏着直接發白的拳頭離開了。
身後傳來灰狼猖狂的大笑:「看見沒,我還是氣到她了!哈哈!」
羅棟道:「你用這種方法發泄負面情緒,很不爽利啊。」
灰狼反問:「那麼你呢?你用什麼方法緩解壓力?」
「有時候是發呆,有時候是diy,有時候是殺戮。」
「這就是你的自療版ptsd後遺症?」
「我不會承認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承認發呆症和癲癇病。」
「正是。」羅棟笑着向外走去。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