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傷時消除疼痛。如今葛名山讓他服用藥酒,自然是為了他好,於是伸手接過裝有藥酒的葫蘆,說道:「多謝老前輩的好意。」
袁甄楨望着樂異揚,想着他沒有左手臂的樣子,鼻子一酸,問道:「師父,樂公子的手臂非斷不可嗎?」葛岷山點點頭,說道:「若果現在不斷,等到毒氣擴散至全身,再斷就來不及。為師豈能忍心看着樂公子就這樣白白搭上性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樂公子能夠安全度過這一劫,以後再找那個拓跋濟予報仇不遲。」
樂異揚咬緊牙關,下定決心地說道:「葛老前輩言之有理,毒箭之仇,晚輩以後一定要報。」說完打開藥酒的塞子,握着酒葫蘆一飲而盡。
翠心看見樂異揚飲完藥酒,想到他馬上就要斷掉手臂,不由得抽泣起來。樂異揚放下手中的葫蘆,安慰她道:「心妹,你不要傷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翠心抬起頭,眼中閃爍着淚珠,說道:「樂公子,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前面老老實實坐在你身邊,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樂異揚鎮定地說道:「心妹,你不必自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怪只能怪我武藝不精,不是拓跋濟予的對手。就算這回僥倖逃過,以後再遇到拓跋濟予,說不準同樣會遭受此禍。」
袁甄楨也說道:「翠心姑娘,你別難過。事已至此,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樂公子保住性命,他日學得高深武功,再不用擔心被其他人傷害性命。現在我們不能耽擱時機,師父馬上要給樂公子治傷。」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不覺哽咽起來,不忍說「截肢」二字,只說成是「治傷。」
翠心聽後哭得更厲害,樂異揚不停地安慰她。大堂里的幽谷派弟子也不忍看到這一幕,章應賢最先起身走出門外,其他人望了師父和師姐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然後紛紛起身離去。
梅九通、翟鏡月跟着薛聞宣走到門口,看見眾人神色凝重,連章應閒都不住地搖頭嘆氣。梅九通上前問道:「章兄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說話?難道葛老前輩他老人家……」未等他說完,章應閒就打斷他道:「你胡說什麼?師父武藝高強,身子硬朗的很,怎會有事?倒是那個姓樂的小子,如今有了**煩,你還不快進去看他一眼。」梅九通心頭一涼,想到樂異揚哪能敵得過拓跋濟予,想必已經身受重傷,急忙拉着翟鏡月,大步跨進大堂去。
翠心看到二人前來,眼淚不停地往外流下,撲到翟鏡月的懷中痛哭。翟靜月並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只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讓她不要過分傷心。
梅九通看見樂異揚手臂的箭傷,向葛岷山問道:「老前輩,樂老弟的傷嚴重嗎?」葛岷山回答道:「樂公子中了劇毒,左手臂不能再要了。」梅九通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問道:「就算箭頭有毒,也是可以化解的,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葛岷山道:「梅公子,如今尚並不清楚樂公子中的是何種毒,又怎能配置的出相應的解藥來?」
梅九通思索了一會,拍着手道:「樂公子,我在翠眉山曾遞給馬神醫三把飛鏢,你還記得嗎?」樂異揚說道:「在下當然記得,那日拓跋濟予想暗算郭侍衛,卻被郭侍衛識破把戲,三把飛鏢都被擊落。」
梅九通朗道:「如果梅某沒有猜錯,這弓箭上的毒與飛鏢上的毒是同一種。我這就返回開封找馬神醫取解藥。」樂異揚抓住他的衣服,勸道:「梅大哥,你的心意我領了。此去開封有一千餘里,來回至少需要十日,等到梅大哥回來,小弟恐怕已經不在人世。再者,拓跋濟予陰險無比,他使的箭毒怎會被輕易破解。而今之計,只能讓葛老前輩為我截臂。沒了左手臂,小弟還有右臂,照樣可以生活下去。」
梅九通不甘心,又說道:「我現在就去追拓跋濟予,他身上一定帶有解藥。如今他沒了坐騎,相信走不了太遠。」樂異揚搖搖頭道:「梅大哥,拓跋濟予武功不容小覷,你千萬不能為我去冒這個險。」梅九通正欲開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樂兄弟,有件事現在不知當說不當說。樂異揚道:「梅大哥,你我兄弟二人,有什麼話不可以說?」梅九通這才說道:「剛才我和鏡月騎了拓跋濟予的馬,一路狂奔進入樹林,途中遇見幾隻出來覓食的老虎和餓狼,見到我們過來,都不停地四處逃竄,這真是一件怪事。」樂異揚聽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連虎狼都害怕拓
第六十五章 箭毒留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