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翹起,讓原本冷意十足的臉頰也變得柔和了不少,從側面看過去,似乎還是有些孤高傲岸的感覺,但是從正面相對,就覺得柔媚了許多。
「嗯,我這個人閒不下來,而且領導交代了任務,本身就很急,早一天做完,也早一天踏實。」沙正陽很淡然的道。
「都說機關里是想要做事永遠做不完,但如果你不想做事,那麼也就沒什麼事。」蔣冰雁的眼瞳特別黑,有些類似於那種兒童的純黑明淨,這也是前世中最能打動沙正陽的一點,他覺得有這樣眼瞳的女孩子應該是很純粹的,至於說結果如何,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廊橋咖啡吧是借名1996年在大陸上映的《廊橋遺夢》這部電影的廊橋名字,但實際上是和《廊橋遺夢》沒有半分關係,不過這種布爾喬亞式的名字味道總能吸引到一些愛追夢的人,所以這家咖啡吧的價格比起其他地方的咖啡更貴,但卻因為地段好,還帶有一點兒這種浪漫真實的味道,所以生意一直不錯,既不是那麼火爆,但是卻能一直保持着許多回頭客。
選擇在這裏見面,沙正陽也不知道蔣冰雁是否要用這個暗示什麼,不過對沙正陽來說,這意義不大。
重生一回,他都現實多了,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婚姻問題會影響到自己未來的仕途前程,他寧肯選擇不結婚,因為他認為結婚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和困擾遠勝過帶給自己的愉快和幸福。
當然這個觀點他無法對人言,只能永遠隱藏在心中。
「你這個說法不無道理,但是要對人,對有些人的確如此,但那是少數,真正想要做點兒事情的人,會按照自己設定的目標和路徑穩步前進。」沙正陽微笑着道。
「那你呢?」蔣冰雁注視着沙正陽。
「我當然不會是第一種,但是第二種我想做,只不過領導不讓我做。」沙正陽有意賣關子。
「哦?為什麼?」蔣冰雁訝然。
「因為我現在身不由己,一樣工作還沒有來得及幹完,另一項工作就已經壓了下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事情。」沙正陽攤攤手。
「我能理解你這是在自我炫耀麼?」蔣冰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猶如百花解凍,滿室皆春,甚至連周圍距離相當遠的兩個男性都被蔣冰雁的這一笑吸引了目光。
前世中哪怕沙正陽和蔣冰雁結婚共同生活了多年,但是看到蔣冰雁這種展顏暢笑的時候也一樣是屈指可數,沙正陽估摸着這可能和蔣冰雁的工作經歷有關係,在省投資公司工作,每天要接觸太多的男性,總有一些人見到鮮花就想要充當牛糞一回,久而久之,蔣冰雁也就習慣了用冰山形象來隔絕自己了。
「你看要這麼理解,好像也沒錯,在漂亮女孩子面前,誰願意自我醜化形象呢?」沙正陽格外的淡定,「但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我很想按照自己的工作思路來安排自己的工作,可現在我還不具備這個資格,所以我力圖讓自己表現更優秀,能讓自己未來儘可能早的能決定自己按照的自己工作思路來行進,甚至能讓更多的人能按照我的工作思路來推進。」
「能不能不這麼鼻孔朝天的迷之自信?」蔣冰雁收斂起笑容,輕輕聳了聳鼻翼。
這個表情沙正陽注意到了,他一時間有些失神,前世中對方也有這種表情的手,但是那還是在結婚前,結婚後這種本身很有些可愛俏皮的表情就再沒有了,或許這就是成熟的代價?
而現在似乎某些事情提前了許多年,那又該如何?
「是不是過分自信,我想我自己心裏有數,否則把我安排到發計委而不是讓我下地市,難道沒有其他因素?」沙正陽終於回過神來,「好了,咱們不爭論這個問題了,作為師兄能夠混得更好,是不是對漢大名聲也有好處?萬一以後哪一天我混到國家發計委的副主任了,我想母校是不是就該真的把我列入傑出校友裏邊,而不是現在只是打着主意讓我去當籌委會幹苦力的事情了?」
這一次蔣冰雁又笑了,笑得比上一次更開心,燦爛多姿,引來更多的目光,一時間沙正陽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嫉妒周圍那些目光,似乎這份笑容該自己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