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封印五十年!」清沅真人騰的站起來,指着弟子院那邊,怒道,「掌教真人今天下午在小晚的屋子裏,說得清清楚楚。流雲老賊是邪修,要徹查!下這麼大的氣力徹查,就是為了將老賊封印五十年嗎?這是嚴懲嗎?分明是保護老賊!是要找個清靜地兒,好讓老賊專心養傷呢!不行,本尊絕不答應!本尊現在就去砍了流雲老賊!」說着,她手裏一晃,提着游龍劍,直往外面衝去。
郝雲天連忙將人攔住:「是掌教真人連夜派人送出來的消息。」
清沅真人擰眉:「什麼意思?」
郝雲天拉着她的手,解釋道:「掌教真人的眼裏容不得沙子,是一心想嚴懲流雲老賊,將玉凰嶺一脈徹底清除。但是,流雲老賊的師尊,天河上人請到逍遙峰的兩位真君寫了保書,為之求情。天河上人說他門下三枝,僅餘此一枝,請求宗門不要絕了他的道統。兩位真君也發話,說只要能留流雲一命,就算是將海陽胡家子弟盡數逐出宗門,他們也無話可說。另外,兩位真君應承,將逍遙峰名下的兩條靈礦劃給我們劍道峰,做為賠償。」
清沅真人怒極,一把甩開他:「誰稀罕他們的靈礦!哼,就他們逍遙峰有上人,有真君嗎?我家也有!比他們還要多得多!」
大家都是嫡系,誰怕誰!
郝雲天說道:「掌教真人就是這個意思。」
清沅真人愣了一下,恨恨的說道:「你看家。我找師尊哭冤去!」話着,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郝雲天無奈的搖搖頭。
清沅真人不打誑語,說去哭冤,就真的是一路哭到她家師尊玄陽上人的洞府前。
玄陽上人已避世多年,洞府的封門石都放下了。故而,清沅真人坐在她家師尊的洞府門口,哭得稀里嘩啦。
半個時辰之後,洞府門口「轟隆」作響,封門石升起,現出朱漆大門。
&呀」一聲。大門打開。玄陽上人身披戰甲。一手抱着頭盔,一手提着九龍劍,風塵僕僕的從裏頭走了出來。
清沅真人看到自家師尊這副象是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模樣,當場愣住。一時竟然忘記了哭。
&丫頭。誰欺負你了!」趕得急了些。玄陽上人的氣息有些不穩。
滿腔的委屈與憤恨都噴涌而出,清沅真人「哇」的一聲,趴在地上大哭。
玄陽上人被自家小徒弟哭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手忙腳亂的收了劍與頭盔,蹲下身子,軟聲說道:「寧丫頭,先別哭。跟為師說說,到底是哪個欺負你了。為師幫你出氣。」
清沅真人直起身子,一邊哭,一邊道出事情的原委。
玄陽上人的脾氣素來不好,聽完之後,出乎意料的沒有當場炸毛,而是擰眉問道:「寧丫頭,你心裏是怎麼個意思?」
清沅真人咬牙切齒的答道:「我要流雲老賊死!玉凰嶺絕脈!宗門內外,再無海陽胡家的子弟!」
玄陽上人欣慰的點頭:「本該如此。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不就是真君的親筆信嗎?為師給你弄個十來份來,不成問題。」
自家師尊重諾,向來一言九鼎,清沅真人放了心,不解的看了看師尊身上的披掛,問道:「師尊,你打哪裏來呀?」
玄陽上人笑道:「不急,為師先去收集親筆信,然後,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
他說到做到,連夜弄到十二位真君的親筆信,次日清晨,攜劍道峰的王首座,親臨祖師峰主殿。
十二位劍道峰的真君在信里無一例外,都提了三個要求:一,流雲,死罪;二,玉凰嶺,及海陽胡家子弟一個不留,廢除修為,逐出宗門;三是,賠償劍道峰的損失。
天河上人一直守在祖師峰,聞訊趕來。
兩位上人與掌教真人,以及逍遙峰、劍道峰的兩位首座真人,關着門,在主殿內足足呆了一天。
夜幕降臨之時,主殿的門終於打開。他們從裏邊相繼走了出來。
天河上人帶着逍遙峰的李首座,沉着臉,最先出來。他們沒有回逍遙峰,而是回主殿旁的偏殿。那裏是天河上人的臨時住所。
接着,玄陽上人與劍道峰的王首座一前一後的出來。
掌教真人追出來,抱拳挽留:「師叔,今晚就宿在這裏吧。師叔長途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