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麼,不可無禮。」面對女兒的不開心,吳斌責怪道。
其實以前自己這女兒也是個樂於助人的小天使,只是她母親去世之後這孩子就變了一個人,像只小刺蝟一樣,誰都靠近不了她。
「萱萱,做人要有善心,我們雖不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可也可以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這樣也算是積德,會讓整個世界更美好,所以不要在為難餘生小兄弟了,聽話。」吳斌雖是個中年糙漢子,可講起道理來卻溫柔至極,與之前的兇悍形成鮮明反差。
萱萱並未說話,已經十七歲的她懂得東西不少了,也知道對錯,只是自己父親的負擔已經夠重了,他不希望為了一個外人更加勞累父親,畢竟……她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了。
知道自己父親信佛,萱萱也不多言,冷冷看着餘生:「一會最好不要給我們惹麻煩,我們可沒功夫管你。」
「萱萱姑娘放心,餘生定會管好自己。」餘生並未被萱萱言行激怒,他知道這妮子是在給父親減輕負擔呢。
餘生並未照吳斌的話去隊伍中間尋求護庇,反而來到隊伍後方,和武館的其他幾人聊了起來。
「幾位老哥,你們也是中原來的吧。」餘生儘量用益州腔說話,顯得親近。
幾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聽完果然一臉的懷念,他們也想用益州腔回答,不過腔調早已變味,只得一臉苦笑:「是啊,我幾人都是跟着吳斌大哥來的西域,說起來也已經來了五六年了。」
餘生並未詢問幾人過去,每個人都有私隱,初次相遇便尋東問西很是不禮貌。
「不知幾位老哥是遇上什麼東西了,怎麼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餘生看着身後的濃霧,一邊行走一邊問道。
「小兄弟小聲點,那東西不好言說,總之萬事小心,不然我們都得栽在這裏。」一個雙目細長的年輕人說道。
另一個鼻子頗大的年輕人晦氣道:「娘的,這次可不能死在這,老子還想回一趟中原呢。」
「你回中原幹嘛?回去探親啊?」雙目細長的年輕人問道。
大鼻年輕人聞言嗤道:「尋個錘子的親,我老爹老娘早就死的只剩白骨了,現在怕是墳頭都找不到了,我就是想回去走一遭青樓,嘗嘗中原女子的細嫩味道。」
「哈哈哈……」
眾人一陣鬨笑,那萱萱眉頭緊皺,很是不喜歡這種糙漢子的輕佻言語。
「行啊,你小子不是每次發俸銀就去找那些西域的金髮大妹子做事情了麼?咋滴?就她們那大屁股還滿足不了你這小蚯蚓?」
大鼻年輕人看了看前方的吳萱萱,隨後攏近眾人,小聲說道:「你們不知道,那些西域娘們屁股大,那個地方也大,娘的進去啥感覺沒有,皮膚比老子還糙,摸上去就硌手,還是咱中原姑娘皮膚細嫩,水多有緊緻。」
「哈哈哈……」
又是一陣鬨笑,之前凝重的氣氛好轉了不少。
餘生待在一旁,眾人笑他也笑,一群男人你還指望他們聊點啥?不是女人就是吹牛!
「對了,餘生兄弟,看你年紀應該還沒過弱冠吧,不會還是個雛兒吧?」大鼻少年看向餘生,突然就將話題引到了餘生身上。
餘生不置可否,並未回答,反而走向前方的吳斌。
切~
後方傳來眾人的嘲弄聲。
「餘生小兄弟別介意,那群小子就是平時太放肆了,回武館之後定會好生管教。」吳斌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有沒有,本來之前還全身緊繃的,現在放鬆了不少。」餘生搖頭笑道。
吳斌也是一陣輕笑,一個人若是長時間精神緊繃,事情真來了肯定出事,所以吳斌才會讓眾人調笑。
路至此時,天空濛蒙細雨已轉變為瓢盆大雨,無奈,吳斌只好示意眾人停下,找個簡陋的避雨地方坐下,等待雨水變小。
幾個人坐在一塊巨石之下,看着外面的漂泊大雨,心中五味雜陳。
「小兄弟,來,喝口酒去去寒。」吳斌遞來一個酒袋,熱情的說道。
餘生並未矯情,猛地吞下一口烈酒,頓時被嗆的面紅耳赤,咳嗽不止,引得眾人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