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芝笑了笑:「對了,皇孫殿下已經閉門思過了。至於……梁楚晗麼,陛下不曾下旨。」寧芝很直接:「這幾日忙着,我倒是把他忘記了。」
「這……梁大人也是職責所在……」韓佩齊皺眉:「陛下既然沒有下旨……」
「九姑娘畢竟沒有官職在身,這麼做,以後怕是朝中有非議,對姑娘不好。」韓佩齊口氣帶着一些為寧芝的好的意思。
「朝中非議啊?」寧芝看韓佩齊:「其實已經不在一個梁楚晗了。朝中的非議,就等裴珩接手了這個朝中之後再說吧。是定罪還是不管,都看他了。」
「九姑娘……九姑娘是聰明人,我有句話……不說如鯁在喉,說了大約也要得罪人。」韓佩齊輕輕搖頭。
「儘管說就是了,韓大人不必這樣。沒什麼話,是我聽不得的。」寧芝繼續看他,表情並無多少變化。
「九姑娘一心為了二殿下,本也無可厚非。這兩三年,前前後後,九姑娘可算是鞠躬盡瘁了。只是……臣子尚且要懂得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姑娘畢竟還未曾進皇室的門。這般……是不是也要為自己留一些後手?」
「姑娘一介白身,帶兵殺進了臨京,眼下無人敢置喙。可是你手中究竟沒有多少兵。這日後……若是有人想要找九姑娘的晦氣。這些事,如今是功勞,日後也可能就是罪過。何況姑娘親手殺了裘海。有時候,黑的白的,是分不清楚的。」
韓佩齊的目的,自然是叫寧芝和裴珩離心了。
可是……這些話,他也是說的發自肺腑。他不希望這個女人以後落得那般下場。
「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不過,我得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寧芝輕嘆:「只是如果事事都要留後手,許多事也就做不成了。韓大人你說眼下裴珩艱難不艱難?這種時候,我與他說什麼後手呢?」
韓佩齊笑了笑,笑的有點乾澀,卻沒有再說了。
他想,裴珩的命可真是不錯,遇見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