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明亮的白熾燈晃花了我的眼。雖然很疑惑,不過這樣子自己明顯還活着。霎那間狂喜一涌而出,我猛的坐起,結果胸口處一痛,又躺了下去。
「你怎麼一醒就亂動呢?」耳邊傳來輔導員的聲音「大半夜就出去,結果被車撞了。這下好了吧,又得住院又得扣學分的。」
雖然輔導員說了一大堆話,不過我也就聽清了被車撞這三個字。目光鎖定在她那因為我近視而佈滿馬賽克的臉上,莫名的有些想笑。
「被車撞?」
「你寢室的同學說的啊。」輔導員給我削了個蘋果。
「哈哈。」乾笑聲傳來,我這才發現門邊站了幾個人,雖說看不清他們的相貌,可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幾個白痴。
「對啊,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你還喝,結果.....唉喲,飛飛你找死吧,打我幹嘛?」聽聲音像是麻子.....
喝酒?我聽到這二字便知,這下要完。
大公無私的輔導員同志將還未削完的蘋果狠狠放在桌上,語氣嚴厲的說。「我只道你半夜出寢未歸也就罷了,居然還宿醉....看來學分還得多扣。」
我覺得是有必要得和麻子談談人生了。
輔導員呆的時間不長,也就幾分鐘便因為工作的原因被校長給叫了回去。麻子幾人走近我,阿呑給了我一副新的眼鏡。
「以前的那副呢?」有點粗大的眼鏡框遮住了大半的臉....我是不大理解阿呑的欣賞水平。
「昨天被祖師爺弄壞了。」
「祖師爺?」
我皺了皺眉頭「什麼祖師爺,我不是被車撞的嗎?」
麻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啊,你還真信了?那就是我們胡扯的,要不然你讓我們怎麼向輔導員解釋你滿身是血?」
.....
於是就胡扯出一個讓我被扣這麼多學分的原因.....果然得談談人生。想到今後所要遭受的磨難,我看向麻子的眼神變得十分惡毒。不過還是不大懂祖師爺是什麼?
飛飛看出了我的疑惑,開口道。「你被厲鬼包圍的那段時間啊,忽然變得非常厲害,僅僅一抬手,它們就灰飛煙滅了....咳咳,雖說有些誇張的成分,不過真的十分厲害。後來水哥告訴我們,那是他招出了他祖師爺的鬼魂附在你的身上。」
是嗎?我的手指在被上輕敲。完全沒有了記憶.....不過活下來就好,又何必在意呢?
「對了,水哥呢?他怎麼不在?」這才發現十人團隊裏缺了一個人。
「他去找清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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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檀香味,從季水跟着師傅起,每隔幾天便會聞到。記憶里師傅和清老闆的關係並不怎麼友好,有幾次還差點動了手。他們兩之間似乎就只是單純的利益關係。但師傅死去的那天,唯一到場的卻也只有這個女子。
清老闆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師傅又是什麼樣的人?雖然已經相處了很久,可季水從未搞清過。
「這就是造成死亡之人全部化成厲鬼的靈器?」清老闆纖細的手指裹着一張繡着牡丹的手帕,帕內放着一支毛筆,若我在場定會發現,那便是我取來的祥雲之筆。
「靈氣充裕倒是沒錯,可也沒你所說那般厲害。」清老闆摸摸下巴。
「要不怎麼說頭髮長見識短呢?」從地下忽然鑽出一個腦袋,鶴髮童顏,看上去好不瀟灑。「你這老妖婆都經歷過這麼久的時光了,居然連曾經顯赫許久的血雲筆都不知。」
季水見到來人出現沒有猶豫連忙彎腰恭敬說道「弟子季水,拜見師傅。」這老者,居然就是他早已死去的師傅。
老者微微一笑,整個身體浮上地面「你便起來吧.....幾月不見,你倒是高了不少。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居然還能被你找到,倒是十分有趣,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被師傅要求,季水自然是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你說這眼鏡小哥在最後一刻便如同換了個人般變得十分勇猛與厲害?」師傅眼中放着探求的光芒。季水點頭,他便朗聲大笑說有意思有意思。一旁的清老闆有些嫌棄的離遠了些,口中罵道真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