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以及使用圓盤的人。
每輛馬車上都坐着位枯瘦的老人,其中三位老人穿着明亮的王庭貴族服飾,頸間套着用人骨磨成的項鍊,唯獨最後方那輛馬車上的老人穿着普通尋常的草原服裝,身上也有什麼特別的裝飾。
「大祭司!」
寧缺看着這幕畫面,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沒有在戰場上面見過草原王庭的大祭司,但卻聽多了馬將軍和其餘軍官對這些人的形容。
唐軍作戰依靠陣師符師,草原王庭作戰依靠的便是這些能夠用圓盤與天地元氣交流的巫師,被王庭尊稱為祭司。只有實力真正強橫,能與草原直接交流的祭司,才有資格被稱為大祭司,被賦予珍貴的金屬圓盤。
寧缺很難理解,金帳王庭為什麼一次出動了三名珍稀的大祭司,而且看最後那輛馬車裏的老人,只怕地位還要在這三名大祭司之上!
「難道說賀蘭城裏有什麼長安城的重要人物?」
他不認為這些草原騎兵和大祭司是在攻打賀蘭城,因為大祭司再如何強大,也很難攻破建造之初便做了相應符陣改造的賀蘭城,至於那些沒有攻城器械的草原騎兵,別說數千騎,就算來數萬騎也沒有意義。
……
……
大雨停止之後,還沒有等賀蘭城裏的人們做出決定,金帳王庭的騎兵有那四輛古怪的華麗馬車便來到了城下。
賀蘭城已經被圍多日,城裏的氣氛很是低落壓抑。
此時城中還有逾萬大唐鐵騎,還有黃楊大師這樣的高人,還有數名軍中強者,按道理來說,怎麼也不可能被數千草原騎兵便圍住。
但這卻是事實。
鎮北軍鐵騎在金帳騎兵剛剛抵達城下的時候,便出城發起了一次強悍的突襲,那次突襲,也是事後數次嘗試里,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因為那次突襲時。四輛馬車上的王庭大祭司,才剛剛開始施展手段。
草原早已被連綿大雨澆透,那四名金帳王庭的大祭司,不知使用的什麼手段,竟是把賀蘭城前的大片草原,變得更加鬆軟泥濘。
賀蘭城的地基經過陣師改造,可以不受大祭司的影響,但城外數里方圓的草原。則是完全變成了沼澤一般的地面!
大唐騎兵再如何能征善戰。勇敢無畏,奈何馬蹄陷入草原地面,根本無法衝到對方的陣營之中。只能眼睜睜與敵人對射而死。
「幾年前荒人南下第一場戰爭的時候,左帳王庭的祭司便用過這一招,當時軍部從長安城裏發來軍令。令諸軍商議如何應對,眾將想着,我大唐鐵騎與荒人不同,走的便是機動路線,斷不至於被一片草原便圍死……」
汗青將軍站在城頭,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草原騎兵,看着那四輛馬車,看着那些唐軍的屍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說道:「然而我們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這種妖法用來困住賀蘭城,卻是再合適不過,而且如今看來,這四名金帳王庭的巫師,明顯要比當年左帳王庭的巫師強的多!」
如果是以前,賀蘭城裏儲存着足夠多的糧草。無論金帳王庭怎樣圍城,唐軍都不會有任何懼怕,然而如今鎮北軍一部也在賀蘭城中,城中的糧草本來就已經瀕臨枯竭,這時候被敵人圍城。便顯得非常危險。
「依末將看來,必須早下決心。經由山缺折向東荒,然後繞行燕北,回到國內,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被生生困死在這裏。」
汗青看着站在城牆畔的皇后娘娘沉聲說道。
皇后娘娘搖頭說道:「金帳王庭單于既然敢對我動手,連隱世多年的國師都請了出來,那麼他的主力騎兵已然南下入侵大唐。」
「我現在擔心的是長安城的安危。」
皇后娘娘的神情依然十分平靜,輕聲說道:「如果只是金帳王庭一家,給單于再添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南下放馬,所以現在大唐面臨的局勢,必然比我們看到的想像的更加艱難,說不定便是舉世伐唐的局面。」
汗青說道:「那我們更應該進攻燕國。」
「東荒不太平,繞行燕北,要花太長時間,而且進攻燕國,根本無法拖緩別的敵人的腳步,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我們要儘快把鎮北軍帶回去,因為大唐比任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