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柳回了落霞苑自不必說,安宛一進府門之後,便有秦氏跟前的丫頭來找她。
秦氏一件安宛回來了,忙問:「怎麼樣?那小賤人是不是嚇壞了?」
安宛清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道:「母親,以後你再想到這樣低級的事情, 不要拉上我好嗎?」
秦氏一聽此話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順利,也不管安宛的臉色好不好,接着問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樣,你倒是給我說說,難道英兒沒有配合嗎?還是那蛇沒有咬到楊少晗?」
「英兒自然是配合了,她知道你受了別人的氣,自然不會不管,可是楊少晗卻沒有受傷,受傷的是她的丫頭園柳,而且園柳被蛇咬了之後,曹溪不知道跟她們說了什麼,她們姐妹倆九成已經猜到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了,在曹家的時候,那楊一晗便對英兒出言不遜,現在怕是英兒也在心裏怪我們呢。」安宛不滿的道。
秦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憤憤的道:「怎麼會這樣,這小丫頭怎麼每次都這樣幸運。」
「母親還是將你的心思放在治家上吧,別總是想這些沒用的了,她們不過是客,在這裏住不了多長時間便走了,你何苦跟她們兩個小丫頭較真,沒的讓人知道了笑話。」安宛忍不住拉住秦氏的手苦苦勸道。
「可是你的事情怎麼辦?」秦氏聽了安宛的話之後道。
不說此話還罷,秦氏說了此話之後,安宛一仰頭,道:「我的事是我的事,難道沒有她楊少晗,我便不能嫁給太子了?再說了,明擺着安家與皇家的聯姻是政治婚姻,母親以為太子不知道嗎?」
秦氏煩躁的擺擺手道:「這我豈會不知道,可是若說能有一個絕色的陪媵,你也好抓太子的心些。畢竟沒有那個男人是不好色的。」
安宛聽了此話之後,站起身道:「母親這話說的不對,自古娶妻娶賢,難道我沒有傾世之姿。就抓不住太子的心嗎?母親,皓月公主當年難道不是絕色嗎?還不是一樣死於非命,倒不如我這蒲柳之姿的,或許還能陪在太子身邊的時間長一點。」
她說完此話之後,忍不住眼圈便紅了。「女兒生在安家本就薄命,若是出嫁之後,還要守一個陪媵的氣,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秦氏聽安宛如此說,又見她面有戚色,忙上前抱了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母親不管做什麼事,還不都是為了你好,若是你真的不願意便罷了,以後母親不再去理會那個楊少晗就是了。太子選妃就在眼前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一點的差池。」
安宛本來心裏稍稍的舒服了些,聽了秦氏最後一句話,不由的有感到滿是淒涼。
不過,她什麼也沒說,辭了秦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園柳養了幾天便沒事了,楊一晗與楊少晗都沒有再提及此事。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她們要追究此事,也追究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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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太子選妃的日子。
令人沒想到的是,最終進宮參見遴選的不光有安宛。還有安寧。
當秦氏知道去參加太妃遴選的人還有安寧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就連安寧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
以前的時候,她嫉妒家裏人只看重安宛,現在忽然要讓她去遴選太子妃。她一下子便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一想到被選上了便一輩子生活在宮裏,心裏便有些發怵。
此時,她才明白她也只不過是妒忌安宛在家裏的地位而已,並不是真的想進宮去。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家裏的長輩既然定下了,肯定不會輕易改的。
在出門前,王氏再三囑咐安寧一定要持重。不要慌張,更不要像在家裏一樣暴脾氣。
安寧一一的都應了,臨走的時候,她依然忍不住問道:「母親,有什麼辦法又不闖禍,又讓太子選不上我。」
王氏忙捂了她的嘴,一皺眉頭道:「少胡說,要是讓你父親聽到了,看怎麼罰你。」
安寧聽了此話,不情不願的跟在安宛的後面出了府門。
「安寧!」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