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印男面色凝重,眼神也鄭重了不少。
他伸手一翻,掌中出現一枚黃金大印,上面有一頭螣蛇盤踞,蛇印男凝實嫁衣,第一次鄭重的將其看成了足夠與自己匹敵的對手。
「大胤神朝,代國公程志,請!」
二人在陣中交手,另一邊,虛空真經傳人,對戰衛興朝,帶來的那些催生道宮,與大嬴的人交手。
更遠的地方,暗中窺視的人,一個比一個藏的深,各方勢力,都在時刻關注着最終的結果。
大嬴神朝里,生出小心思的人不少,大嬴神朝之外,生出小心思的人更多。
嬴帝心裏清楚的很,所以其他人,覺得有可能會生出小心思的人,他一個都不敢相信,也一個都不會去用。
這一次的喪儀,簡陋到這種程度,出現的強者這麼少,重臣一個都沒出現,歸其原因就是如此。
大家都想在試探,也都看到了出殯的時候,嬴帝本尊沒有出現,原本的小心思自然活泛了起來。
除非嬴帝下令,不然的話,他們沒有人會出手幫大嬴的。
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
若是這次前朝得手,佔了優勢,暗地裏想要腳踏兩隻船的人,必然會變多。
但只要這一次局面,是大嬴反敗為勝,反將一軍,嬴帝後面想滅幾個二五仔的家族,也沒人敢多放半個屁。
嬴帝如今能沉得住氣,自然是因為太子壓根沒死,這就是最大的地盤,當這個消息暴露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歸納成嬴帝的佈局。
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輸。
所以才會容忍了看戲的人。
而另一邊,秦陽依然帶着一堆小號,抬着太子的黑石棺材,向着龍脈祖庭而去。
遠方交手的波動,他早就察覺到了,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如今的任務,是繼續向前走。
大地之下,忽有一杆杆陣旗衝出,欲化成大陣。
在陣勢未成的瞬間,秦陽一跺腳,腳下涌動的地氣,驟然一頓,秦陽念頭一動,想要強行奪走地氣掌控。
然而,這大陣不知道是什麼陣勢,也不知道是被誰操控,牽引之力強的可怕,他如今的體質,衍生出的天生神通,竟然都奪不走地氣掌控。
秦陽的念頭一閃,瞬間放棄了原本的想法,反過來催動地氣,順着大陣牽引的趨勢引流,一瞬間讓大陣牽引的地氣,暴漲數倍。
陣勢尚未成功,便驟然生出了點波瀾,這一瞬間暴漲的地氣,已經超出了操控之人,能隨機應變的極限。
秦陽咧嘴一笑,自嘲道。
「我還真成一個小嘍囉了麼?什麼垃圾貨色,都敢用牽引地氣的大陣來坑我?」
話音未落下,秦陽的身體,便開始化為地氣之身,一瞬間能牽引到的地氣,在此刻的基礎上,再次暴漲十數倍。
一時之間,數千里地,震動頻頻,似是地龍翻身,被牽引而來的地氣,灌入陣中。
霎時之間,陣勢崩碎,這一瞬間的灌入量,早就超過了這個陣法在瞬時的承受極限。
陣法崩潰,地氣爆發,大地之下,十幾個修士倉皇逃出。
秦陽冷眼旁觀,一動不動。
那十幾個修士衝出地面的瞬間,就見他們身後,爆發開的狂暴地氣,如同火山爆發,瞬間從他們身上衝擊而過。
他們的法寶、防護秘術、真元覆體,在最純粹的地氣衝擊下,變得不堪一擊,一群人掙扎着想要逃脫,卻見他們的身體,在地氣沖刷中,慢慢的石化。
等到地氣的衝擊消散,一切都恢復平靜,原本青毯覆蓋的地表,變成如同被瘋狗犁過的天地,一杆杆大旗,斜着插在地面上,十幾尊形態各異的石雕,立在泥土裏。
「我陣道實力不算絕頂高手,但也輪不到你們用陣法來羞辱我。」
秦陽嘟囔了一句,走上前,摸了一把其中一座石雕,誰想觸碰到的瞬間,石雕便如同脆弱的沙雕,轟然潰散,化作齏粉。
想了想,這些沙雕就算摸出來技能書,估計也沒什麼用,也不算可惜。
帶着人繼續向前走,忽然,秦陽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