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便是先去上古地府那邊的人所在的世界看看,了解一下情況。
若是太弱,直接平推了,這麼弱,估計連拖住太昊足夠的時間都不夠。
若是太強,那就先滲透,不從正面對抗,最好讓他們不斷的去跟太昊耗着去。
為大荒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可以去不斷的發育。
最好的結果,就是上古地府那波人跟太昊,在最後兩敗俱傷,然後一抬頭,忽然驚喜的發現,除了他們的世界之外,其他所有的世界,都姓秦了。
最壞的結果麼,不用去想最壞的了,真要是出現這種情況,在結果出現之前,他們都死了,也看不到了。
到時候,就去亡者之界,跟着秦陽混,以圖有朝一日,從亡者之界反攻回來。
秦陽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可嫁衣明白,這是秦陽想用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
她有心想告訴秦陽,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最小的代價解決,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默默支持秦陽去嘗試。
而她只能用她最擅長的方式,構建好足夠兜底的底蘊。
「叩見陛下。」
衛興朝出現在嫁衣身後,低頭不敢直視。
「衛卿,你執掌定天司,已經多少年了?」
嫁衣背對着衛興朝,遙望着前方神樹,不悲不喜,似是隨意發問。
可衛興朝的心裏卻忽然一個咯噔,面上神情不變,心裏卻開始有無數的念頭不斷的翻騰出來。
身為定天司的一把手,他從哪一年執掌定天司的,當然是一清二楚,連多少天,多少個時辰,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也明白,帝心難測,當大帝忽然單獨問一個臣子,效力多少年的時候,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念頭疾轉,衛興朝面色不變,沉聲道。
「回陛下,臣已經記不太清具體多少年了,只記得臣這一生,都在定天司,為神朝效力。」
嫁衣目光面色平靜,淡淡的道。
「衛卿,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明白,朕與嬴帝,到底有什麼不同。」
衛興朝面色大變,連忙叩首在地。
「臣萬死。」
「站起來。」
「臣不敢。」
衛興朝話音剛落,便感受到威壓驟然落下,仿佛四面八方的壓力,都在瞬間壓在他身上。
他連呼吸都不能了,眼球動一下亦不能,甚至於,他明明已經半步道君的修為,此刻全身修為,體內的真元,統統都被鎮壓。
而這,還是新帝根本沒有借神朝之力的情況。
衛興朝腦後發涼,心神狂跳,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明白,新帝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
所有人都覺得,是大嬴神朝急速擴張,導致的大嬴神朝強了,卻忽略了,新帝本身就是一個絕世天才。
若不是在最好的歲月里身陷囹圄,蹉跎數千年,如今本身實力,恐怕早就成就封號了。
「有件事,需要定天司去辦。」
嫁衣簡略了定了大方向,將第一步滲透的重任,交給了衛興朝的定天司。
論滲透,大嬴神朝還真找不到更強的了。
定天司的外侯,早些年滲透到大荒的各個角落,這些年,實在是太過太平,以至於定天司那些滲透的外侯,都快可以養老了。
如今,給他們一個更大更有挑戰的任務,也省的定天司廢了。
畢竟,後面的確還是要用到定天司的。
衛興朝戰戰兢兢,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在莫名發涼,他不知道這次給的任務,到底是算好還是算壞。
衛興朝滿心焦慮,正要回去搖人開會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他扭頭向着一側望去。
只見蒙着眼睛,失去雙臂的蒙毅,站在那裏。
衛興朝的腦海里瞬間閃過兩個念頭。
道門的守陵人。
他打不過。
道門現在基本已經站在明面上了,起碼對於頂尖的強者來說是這樣的。
當年定天司還在追捕道門的人,雙方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