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貪面露狂妄之色,心中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番斷浪。
剛剛崩碎自己手中之劍,着實令他大失顏面。
賀如龍耳中聽着劍貪的話,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得想法。
如果這廝是個女人,估計他老公就要享福了。
咳咳,這不是重點。
他承認劍貪在劍道方面的天賦,但是不認同他所學頗雜。
賀如龍一直覺得自己,身懷武學太多。
可是他已經大概分出來,對上什麼等級的武者,用什麼等級的武學。
不過劍貪就不同了,觀其出手細微之處的動作,所學應該破百。
他那種極其飄忽的身法,應該是融合了很多種輕功,才鍛煉而出。
超過百種劍法,歸為一門武功,聽起來很牛的樣子。
實則不然,武林延續千百年,一定出現過天賜超絕的人物。
但問題是那些天賦異稟的高手,並沒有研究出融合各家所長的絕學。
劍貪一身武功過於雜亂,縱然他潛心修煉,將之柔和在一起。
實力不高的武者看見,必然會驚為天人。
可在真正的高手眼裏,破綻百出!
相比之下,斷浪雖然年輕,但是君不見其從小刻苦修煉家傳絕學——蝕日八式!
在二者實力方面,賀如龍是最有發言權的。
哪怕是一頭豬,積年累月,十幾年如一日修煉一門劍法,都會變成高手。
何況斷浪這小子,還拿到了火麟劍!
相比於雜而不精的劍貪,斷浪只強不弱。
固然劍貪還隱藏有一門所謂的御劍術,可惜並未完全大成,只是個雛形罷了。
待他使出後,縱然會驚訝於御劍的神奇,可一旦反應過來。
劍貪的絕學,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高居上位的劍魔,看着以足御劍的劍貪,陷入沉思。
『這傢伙莫非已經練成了飛仙境界?』
他對於自己的師弟感情很奇怪,說劍貪強。但是他所學甚雜,一身功夫並不純粹。導致無論是修為,還是武道境界,一直被他壓上一頭。死死的被他絕學,斷脈劍氣克制。
因為無論劍貪的技巧,有多麼高超,一道劍氣轟過去,擋不住他就死!
如果擋得住,沒有關係,再來一道斷脈劍氣試一試!
若要說劍貪天賦高,卻也不見得!
唯有一個評價,大概是對自己師弟最好的形容。
怪!
沒錯,非常的怪。
人怪,心怪,劍怪。
大廳內眾人看着兩人交手,眼花繚亂。
二者之間,快到根本看不到劍。
唯有一道虹芒和白芒,不斷糾纏。
叮叮之音,不絕於耳。
另一邊被眾人忽視的劍晨,僥是以他的心性,都有些忍不住發怒。
自己第一個走出來,欲要爭奪絕世好劍。
誰知道之後的節奏,完全被劍貪和斷浪兩個人帶偏了。
搞得劍晨退也不行,加入戰鬥更不行的尷尬境地。
其實發生這種情況,並不怎麼意外。
劍貪自然能看見劍晨的劍心,觀察他氣息修為,並不是他的對手。
反觀斷浪,非常合乎他的口味。
人家手裏不僅有火麟劍這樣的神兵,對劍更是痴迷無比。
所以哪怕非要在斷浪和劍晨中選出一個對手,劍貪也會毫不猶豫選擇斷浪。
至於先前那番說辭,不過是看在未死的無名身上,客氣客氣罷了。
要不然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而已,並不值得他如此。
不過劍貪並不知道,劍晨在某一戰中,贏了劍聖。
否則他一定會感興趣,舍了斷浪戰劍晨。
「鏘!」
只見二者在狠狠對拼一記之後,劍貪借力反身向火鼎內的絕世好劍抓去。
劍魔一直在觀察兩人對戰,興致勃勃。
自打加入拜劍山莊,很久沒有見過如此酣暢淋漓的劍術搏殺了。
可是關鍵時刻,劍貪居然棄劍而走,欲要奪劍,着實讓他火大。
高居上位的劍魔,右手瞧瞧抬起,小拇指一揚,迸射出一道奪命劍氣!
此招正是他的成名絕技,一道劍氣比一道劍氣駭人的——斷脈劍氣!
劍貪一臉貪婪,看着即將入手的絕世好劍,幾乎忍不住要狂笑出聲。
只是嗤的一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道火紅色劍氣,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擊中了火鼎內的絕世好劍。
「轟!」
火鼎內的絕世好劍,當即崩碎,令在場之人大驚失色。
傳說中的絕世神風,竟然如此脆弱?
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步驚雲,此時終於開口說話。
「這根本不是絕世好劍,充其量只比江湖上一般兵器強上一些。」
劍魔擊碎仿製品後,高大的身軀自寶座上站起。
「不錯,這是一件仿製品罷了。真正的絕世好劍,將在明天誕生!」
肯定的話語,讓劍晨和斷浪,還有吳道子幾人一臉錯愕。
假的?那你特麼說是真的!
逗我們玩嗎?
劍仆知道不能讓試劍廳內的開口詢問,如若不然,計劃定然露餡。
他踏前一步,對着眾人說道:「此刻還請諸位一步客房,養精蓄銳,為明天的奪劍稍作準備。」
這句話擺明了是請退,一群人不爽的瞪了瞪說話的劍仆,然後依次走出試劍廳。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八個人中,要說誰最悲哀,除了劍晨別無人選。
先是當了個出頭鳥,結果沒人鳥他。
後來劍魔又宣佈,火鼎內的絕世好劍,僅僅只是仿製品。
身為武林神話無名的弟子,連一柄劍是好是壞都分不清,確實有辱師門。
一時之間,劍晨生無可戀。
為何每次碰的悟道和尚,自己總是多災多難?
劍晨本人亦是並不知曉,賀如龍正在心裏盤算着,該不該趁機幹掉他。
一群人走出試劍廳,各自返回客房,準備明天奪劍事宜。
吳道子三人,卻是找上了賀如龍。
「如龍,等一下!」
賀如龍停下腳步,轉身看去,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事?」
三人瞧見他的表情,頗為尷尬。
知道他還在為三分校場一事,對三人心生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