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合自己的武功不至於輕重不調,可這把刀,瞧着當真是極品,可用起來也太麻煩了,弄不好會傷到自己。」
司先應將手伸出來,道:「我看看。」
離小堂將刀遞過去。
司先應卻不接,只是用手指一撥,蟬翼刀便飛旋而起,他手捻刀繩,只用指尖牽動,那柄薄刀便如寒蟬般盤旋飛舞,每一下都是按着他的意願劈落、橫斬、輕抹、疾刺,他用此刀,似乎比司先陰還要純熟。
最後,司先陽微收刀繩,蟬翼刀便如一片落葉般停在在了他的肩頭。
「此刀,最忌用勁,是由氣控。」
「既然懂它,你便拿着。」離小堂道。
司先陽詫異道:「此刀絕非凡品,就這麼給我?」
「它本就是的。」
司先陽沉默,然後說道:「我想,你應該猜到我與這司先陰的關係。」
「略猜到一二,你和他是兄弟?」
「不錯,我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父親,正是那司無正,」司先陽輕撫着蟬翼刀,「我娘……就是那宅邸走出來的婦人,她曾是個好母親,可自從司先陰的母親來到枯柳門,便備受冷落,只要那司無正心情不好,哪怕只是略微有些地方看不順眼,便是一頓毒打,終有一天,她偷跑了出去,家族裏面的人說,她是跟野漢子私奔了。」
離小堂清楚,一個少年被灌上母親偷人的名頭,心裏定然是憤恨的。
「我曾經是那麼恨她,她讓我在家族中抬不起頭,讓我被所有的人羞辱,其中,包括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我只能躲在沒人的地方,練刀,拼命的練,因為我想練成之後,去找到那對狗男女,親手殺了他們,洗涮她強加在我身上的恥辱。」
「那司無正難道沒有把怒火轉移到你身上?」離小堂道。
「他倒是對我一番細心栽培,還說,以後會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因為不管怎樣,我都是長子,」說這此處,司先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只是,他說,我必須去做一件事,做成了,便將掌門之位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