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到卯兔,恐怕都不會產生什麼威脅感,所以站在李浮圖周圍的那些賭場方面的看場人員根本沒有過多關注這麼一個小女孩。【www.aiyoushen.com】
可誰知道她居然掏出了一把槍?
所以聽到卯兔的話,十幾個猛男愣了一下,隨即才看到這個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着槍對着大老闆,一時間臉色不禁大變,隨即齊齊把槍口從孔傅傑身上移開,全部對準看似人畜無害的卯兔。
李浮圖不知道多長時間自己已經沒被人拿槍指過了,看着卯兔,他不驚慌,也沒憤怒。
「你叫卯兔?」
「對啊!」
卯兔皺了皺小鼻子,嬌哼道:「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卯兔就會怕你們噢!」
在場其餘人心頭一時間五味雜陳,認為有些滑稽,又覺得有些羞愧。
以己度人,如果換成他們站在那個位置,恐怕根本做不到這個小姑娘那麼鎮定。
「浮圖哥哥,卯兔和你開玩笑呢……」
曹錦瑟也沒料到這隻小兔子居然掏出槍來,愣了片刻後連忙解釋了一句,隨即扭頭對卯兔瞪着眼道:「把槍放下!」
她來這裏不是讓衝突繼續升級的。
可以看到,卯兔還是很聽曹錦瑟的話的,雖然這個時候放下槍就喪失了和李浮圖談判的資格,甚至有引頸受戮的危險,但她哦了一聲,仍然乖乖的把銀色手槍收了起來。
「浮圖哥哥,卯兔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計較……」
曹錦瑟轉頭看向李浮圖。
作為男人,而且曾經飽受白眼的男人,曹錦瑟擔心這個男人的心裏恐怕養成了一種畸形的自尊,現在一朝得志,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突然當着眾目睽睽的面被卯兔拿槍指了,難保不會暴怒。
可讓曹錦瑟微微欣慰的是,這個男人並沒有那麼膚淺。
李浮圖平靜看了她一會,開口道:「你們走吧。」
田萬里皺眉,「李先生……」
李浮圖擺了擺手。
見狀,田萬里沒再開口,扭頭對着手下沉聲道:「把槍放下,都讓開。」
雖然詫異不解,但十幾個猛男卻還是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服從命令立即放下傢伙散開。
「謝謝浮圖哥哥。」
曹錦瑟輕輕鬆了口氣。
「今天的事我孔傅傑記在心裏了,來日必當湧泉相報!」
蒙曹錦瑟的搭救才脫離了險境,可孔傅傑一點逃過一劫的慶幸都沒有,甚至人還沒離開賭廳就開始撂狠話。
李浮圖面不改色,看向孔傅傑,「孔少,常言道事不過三,你好自為之。」
見孔傅傑眼神桀驁還欲開口,曹錦瑟連忙把他給拉走。
「李先生,真的就這麼放他離開了?」
田萬里看着三人的背影道,他看得出來那個姓孔的男人沒有領情的意思,日後恐怕還會找他們戰國的麻煩。
「此事到此為止。」
李浮圖似乎打定主意不在追究。
原因無它,只因十年前的一個大雨天,在母親墳前,有一個小女孩跑過來給他放了一把傘。
「小哥哥,雨下得這麼大,小心着涼噢。」
女孩放下傘,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快就離開了。
他盯着身旁那把傘,怔怔回頭。
不遠處,一個少年舉着傘,和他對視了一眼,隨即牽着女孩在雨幕中漸行漸遠。
雨勢愈加滂沱。
他收回目光,緩緩看向那把花傘。
那抹花色,成為了那段記憶里最溫暖的一抹色彩。
……
「錦瑟,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居然這麼囂張,他以為他自己是誰?」
乘電梯離開賭場,孔傅傑尤自怒火難平。今兒個他可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不僅被人當冤大頭坑了兩億,而且差點連人都被扣下,今晚的事,恐怕是他孔傅傑一生都難以抹去的污點。
「不就是一個混江湖的小頭子嗎?呵,我明天就去東海市委坐坐,等封了戰國,看他還能不能蹦躂的起來。」
知道孔傅傑心裏肯定憋悶,所以等他發泄了一會,曹錦瑟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