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冷硬的盛南平忽然淚盈於睫,心碎如狂。
盛東躍和大康不放心盛南平,走過來看看盛南平。
他們看到盛南平站在窗邊,微微低着頭,雙肩在微微的顫動。
兩個人不由同時愕然地屏住呼吸。
盛南平是在哭嗎?
他們都是跟隨在盛南平身邊多年的人,知道盛南平一直都是冷得近似岩石般剛硬的人,就算是遇到天大困難都面不改色,而此時,竟然愴然淚下了。
盛東躍和大康心裏不由一陣悽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周沫萬一有個好歹,盛南平會......他們都不敢想像下去了。
這場手術一直持續了六個多小時才結束。
「咚」的一聲,手術室的紅燈終於滅了,盛南平和段鴻飛不約而同的站起身,緊張的走到手術室的門前。
手術室的門從裏面打開了。
兩面專家極的人物作為手術助手先走了出來,隨後走出來的是國際最權威的腦科專家,本次手術的主刀醫生。
「醫生,手術情況怎麼樣?」站在離門口最近地方的段鴻飛心急的先發問。
腦科專家摘下了臉上的口罩,看來眼段鴻飛,卻將目光轉向另一側的盛南平,並且往盛南平身邊湊了湊。
我靠,狗眼看人低啊!
如果不是看在你為我家沫寶做手術的份上,我把你眼睛摳出來當泡踩着玩!
段鴻飛在心裏惡毒的暗罵着。
「患者情況怎麼樣?」盛南平神色凝重的問主刀專家。
專家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開口,「盛先生,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手術很成功,將患者腦部所有淤血都清除乾淨了,但是患者曾經連續失眠過數日,腦細胞受損嚴重,這對患者後期的恢復是有影響的,所以患者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不太好說……」
聽了專家的話,盛南平劍眉一皺,目光如鷹一般徑直射向腦科專家,不悅的質問,「手術之前你們不是這樣說的,你們說如果手術成功,她就會醒過來,而且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的。」
「很抱歉啊,盛先生。」專家歉意的低下頭,「是我們估計失誤,沒想到患者的腦細胞受損那麼嚴重......」
再多抱歉的話都是廢話,盛南平言簡意賅的問,「她醒過來的幾率有多大?」
腦科專家被盛南平身上陰冷的戾氣嚇得冷汗涔涔,磕磕巴巴的回答:「患者醒過來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在......在百分之六......七十以上吧......已經損傷的腦細胞不能再恢復,但隨着新陳代謝,新的腦細胞會生成的,只要護理得當,患者還是會醒過來的。」
盛南平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掐死這個專家的衝動,「我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她?」
「患者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六個小時,之後可以轉回病房,你們就可以見到她了!」
六個小時,太漫長了!
「我要到監護室去陪着她。」盛南平鏗鏘有力的說。
「這......」專家有些為難,但看着盛南平雙睛里蟄伏着的陰沉和暴戾.....好吧,你厲害,你想幹嘛就幹嘛吧!
盛南平做了全面消毒,換上無菌衣褲,鞋帽,然後進了重症監護室。
臥槽,這樣也可以啊!
段鴻飛眨巴着瀲灩的鳳眼在旁邊看着,然後不甘示弱的叫嚷着,「我也要進重症監護室!」
「段先生,你不能進去!」冷着一張撲克臉的大康阻止住了段鴻飛,他一揮手,小康帶着人立即組成人牆,將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封鎖了。
段鴻飛氣的要死,轉頭不屑的打量着大康,「你算什麼東西啊?敢管我的事情?」
大康也不懊惱,依然冷着臉平靜的說:「我沒有多餘的精力管段先生的事情,我是在管我家先生和夫人的事情,裏面的患者是盛夫人!」
段鴻飛差點吐血三升了!
特麼的,真是咬人的都是不會叫的狗,這個悶葫蘆一樣的大康跟他的主子一個死樣子,都是陰狠腹黑的角色,惡毒的專門往別人心窩子上捅刀子!
奶奶的,今天他非得教訓一下盛南平手下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