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笑容頓時斂去,露出不信和憤恨的神色,「周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男人害你死了一回,害得你受了那麼多的苦,你還覺得不夠嗎?」
周沫靠在病床上,閉了閉眼睛,「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現在唯一可以證明我身份的就是這張紙,你走吧!」
段鴻飛氣的睚眥必裂,跺腳罵周沫,「你這個蠢貨,二百五」
「你閉嘴!」盛南平冷喝一聲,臉上露出肅殺的寒意。
周沫見盛南平臉上怒氣上涌,又要跟段鴻飛動,她連忙又對段鴻飛說:「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做的任何決定,這個選擇是我自己做,即使以死作為代價,我也不後悔。」
我也再不能後悔!
段鴻飛臉上的憤怒一下變成哀傷和痛苦,他指點着周沫的臉,「好,你記住你今天的選擇,你遇到難事」
他說到這裏,一下閉上了嘴。
上次周沫出事以前,他們也這樣決絕慘烈的大吵一架,他就曾經狠心的對周沫說,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難事都不要找他了。
後來周沫真的出事了,真的沒有回來找他,因為這句話,段鴻飛一直耿耿於懷,後悔不已。
乖戾殘暴的段鴻飛即使被氣的要發瘋,也不敢再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他只是對着周沫冷嗤一聲,「你這個沒記性的女人,早晚會有後悔的那天,小爺是個不計前嫌的人,等你無路可走的時候,我還會收留你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不會再有那天的!」盛南平聲音凜冽,鏗鏘有力。
段鴻飛一聽盛南平的聲音,又激起了鬥志了,轉頭看向盛南平,「你以為你誰啊,你說的話是真理啊」
「飛兒,不要在這裏胡鬧了!」女人冷厲威嚴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
個人齊齊看向病房門口,只見高貴冷艷,混身透着女王氣息的查秀波站在病房門口。
「姑姑!!!」段鴻飛最為詫異了,鎖着眉頭問,「你你怎麼出來了?」
查秀波混跡江湖多年,愛她的人有許多,恨她的人更多,她的仇家遍佈各地,所以她一直呆在她自己的底盤——守衛森嚴的t國,幾乎很少外出的。
她上次踏出t國是兩年前,也是因為段鴻飛。
那段時間周沫剛剛失蹤,段鴻飛像瘋了一樣在帝都四處尋找周沫,整個人幾乎陷入癲狂狀態,查秀波萬般無奈,只能飛到帝都,將段鴻飛帶了回去。
「我不來,你也不肯回去啊!」查秀波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她轉頭對着盛南平微微一笑,光彩照人,「盛總,打擾你了!」
「沒關係。」盛南平也禮貌的對查秀波一頷首。
查秀波只淡淡的掃了眼病床上的周沫,好像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一樣,然後就向段鴻飛伸出,「走吧,跟我回家去。」
段鴻飛如同一個叛逆的孩子,一昂頭,怒氣沖沖的說:「我不會跟你走的!」
這個幼稚狂!你姑姑都來了,你還裝什麼裝啊!
周沫真想拿棒子削段鴻飛!
查秀波顯然已經預料到段鴻飛的反應了,淡定一笑,「好,那我跟你一起留下來,你就等着看我被亂槍打死,等着給我收屍吧!」
段鴻飛臉色沉鬱下來,抿着薄唇沉默的站了半晌,然後一抹絕色的笑容慢慢浮現在唇邊。
他轉頭對周沫笑笑,眉間的陰鷙不知不覺地消散開來,聲音無比溫柔的說:「小沫沫,好好養病啊,我會隨時去看你的,你遇到困難了,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周沫鼻子一酸,強忍住難過和哽咽,對段鴻飛點點頭,故作冷清的說了句,「謝謝你。」
段鴻飛閉了閉眼睛,轉身大步向病房外面走去,查秀波對盛南平一點頭,跟着段鴻飛走掉了。
病房裏面只剩下了盛南平和周沫,一下子安靜下來。
盛南平凝視着周沫素白潔淨的側臉,半晌,才慢慢的說:「謝謝你肯相信我,選擇我的。」
周沫此時已經緩過神來,轉頭看向盛南平的目光清冷疏離,「盛總,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選擇你,我只是用這種辦法讓段先生離開。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也不會讓你做我的丈夫,我的記憶里沒有你,跟你在一起我會覺得像是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