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縱使你一身傲骨,拼盡全力去生存,到頭來,你也不過如此。」
他這句不過如此讓沈清微眯了眼眸。
你沈清努力生活想要爬上頂端,到頭來,也不過是被陸家掩蓋住了光芒,活在了她們的羽翼之下,縱使你空有一身本事,你也飛不出陸家這座五指山。你拼勁全力想要跳出來的地方,最終會困住你一輩子。
你不過如此而已。「你拼盡全力想要跳出來的地方,最終只會成為困住你一輩子的牢籠,沈清,萬事有因有果,沒有誰能猖狂太久,」言罷,許言深深深睨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徒留沈清站在空曠的的停車場回想許言深那句;萬事有因有果。
她猖狂嗎?
確實猖狂。
可能如何,不猖狂,她這輩子活的該與多憋屈?許言深走後,沈清的眸光中泛出一絲絲冷冽的寒光,而後伸手敲了敲車窗,章宜與劉飛下車,只覺沈清整個人周身帶着一股子濃稠的寒氣。
格外滲人。·
下午時分,許是商場上消息穿的太過狂肆,傳到了總統府陸景行耳內。
會議從九點持續到下午三點,已是讓沈清勞累不堪,此時會了公司,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
直至放在桌面手機肆意震動起來,才將她嚇醒。
拿起看了眼,見是陸景行電話,伸手接起。
那側、男人冷聲詢問;「北部的案子你跟高亦安聯手的?」「恩、」她淺應,話語淡淡,沒有陸景行那樣帶着情緒。
「沈清,」男人在那側隱忍出生,帶着些許咬牙切齒的陰寒。
「讓劉飛送你回來,」陸景行明顯心中有怒氣,但又不想隔着電話跟沈清吵架,壓着嗓子來如此一句話。
而話語落地,沈清並未回應,反倒是直接伸手掛了電話。
傍晚時分,沈清回到清幽苑時,陸景行已經到家顯然是刻意早到家等着她。
邁步朝客廳前去,南茜過來接過她手中包時,不忘擔憂看了其一眼。
許是知曉自家先生面色不好,南茜帶着一種傭人離開了主宅,將空間留給這小夫妻二人。
「北部的案子為什麼要跟高亦安聯手?」窗邊,男人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沈清回來,他並未正眼瞅一眼,直至知曉人站在身後,他才冷着嗓子開口。
「最好的選擇,」沈清答,而後轉身進餐室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在度出來。
此時、陸景行已經轉身,望着她緩緩從餐室出來,面色有些冷怒。
「最好的選擇?」他問,話語中帶着些許譏嘲。
「槿言比不上高亦安?還是傅易寒比不上高亦安?最好的選擇?沈清,你這麼解釋是否太過牽強?」聞言,沈清似是懂了,陸景行今日招她回來,有那麼點想吵架的架勢。
她端着白開水睨了人一眼,而後站在離他不遠處的沙發後,輕聲開口道;「跟陸槿言合作,所有的光芒都會在她身上,我不過是陪襯品而已,而傅易寒,我未曾與其接觸過,分不清好壞,平心而論、拋去你那些小情緒不談,就單單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你覺得高亦安是否是最好的選擇,公歸公,私歸私,我不能因為外人都覺得我倆有一腿兒就放棄這大好的機會。」沈清平淡的話語從嗓間溢出來,讓陸景行端着茶杯的手緊了又緊。
平心而論?
拋去那些小情緒?
「若要讓我平心而論,除非我不是你丈夫,你不是我妻子,否則、我當真是做不來你所說的那麼寬宏大量,」男人冷眼瞧着她,說出來的話語都是涼颼颼的。
沈清靜靜望着他,不言語。
直至片刻之後,男人再度開口道;「縱然你公私分明,但你是否該想想你丈夫的感受?只怕是你從頭至尾都未曾想過我知曉這件事情會是如何心塞,」天曉得,她知曉沈清跟該高亦安攜手拿下這個案子時,那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原想回家,沈清會做出合理解釋,哪裏知曉……。說什麼平心而論,去你媽逼的平心而論。
男人如此想着,心頭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在看沈清,她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陸景行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於是乎、哐當一聲,手中杯子貢獻給了大地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