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茶水,悉數落在了地毯上。
看起來一片狼藉。
陸景行心中有火,但不能朝沈清發泄,那麼自然而然的,握在掌心的東西成了他發泄的犧牲品。
陸景行素來有着王室貴族的教養,情緒把控得體,但婚後許多次,沈清見過他怒火衝天無數撒的模樣。
就好比今日,若是換做以往,她絕對相信,陸景行會將她按在床上狠狠教訓一番,但今日,他除了忍無可忍砸東西之外,再無其他。
沈清靜默不語,面色寡寡看不出任何情緒,見此,男人更是鬱結。
滿身戾氣跨大步而去,許是感受到陸景行周身散發着極大的戾氣,沈清不自覺的想撒腿就跑。
而事實是,她確實如此做了。
陸景行見她滿臉驚恐撒腿就跑嚇得心裏一咯噔,而後一聲怒喝響徹整個清幽苑,不過數米的距離,沈清被人擒在了掌心。
陸景行手中力道極大,大的近乎將她瘦弱的手臂給捏斷。
在向上望去,只見男人滿臉怒火中燒,眉頭緊蹙,深邃的眸子裏火光沖天往上冒,帶着隱忍與憤恨。
「老子恨不得能捏死你,」陸景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模樣當真是恨不得能捏死沈清。
墨色的深瞳里布着深深怒氣。
他氣嗎?
氣。
每每沈清將他氣的火冒三丈時,他不能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若是做了,沈清必然能像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就好似慢一點你當真就會捏死她似的。
他何時捨得過?
倘若沈清上來說兩句好話,誰能保證他不會消消火,可沒有,沈清朝他潑了盆油之後,不管不顧,還準備撒推薦就跑。陸景行怎能不氣?
怎能不氣?
男人猩紅的眸子瞅着沈清,就好似發了怒的野狼。
片刻,男人伸手擒住她下頜,低頭,狠狠落下一吻。
帶着些許發泄的怒氣,而後男人許是覺得客廳太過礙事,伸手將人抱起來朝臥室而去,她欲要掙扎,卻被圈的更近,哐當一聲,男人伸腳踹開門,而後反腿將門揣上。
將沈清按在門板上,狠狠蹂躪着,手中動作一點都不輕。
除了避開肚子不去碰之外,沈清近乎被他剮光了,全程被按在門板後沒有半分喘息的空間。
男人的吻,從唇瓣到脖頸之間,在到山峰之上,而後順延而下。孕期中,身體各部位都較為敏感,哪裏受得了男人如此不遺餘力的撩撥。
更何況,陸景行還是發了狠的撩撥。
她伸手推搡這依舊滿身怒氣的男人,話語帶着些許不耐;「陸景行。」
許是沈清話語太過僵硬,男人有意思呆滯,須臾,俯身,張嘴,狠狠咬在其肩頭,疼的沈清淚眼朦朧,眼眶中淚水險些奪眶而出。
「陸景行,」這聲,嗓音高漲了些,可帶着的是嗔怒。
「老子恨不得能弄死高亦安,但不能,因為我知道,你清白的很,」男人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沈清正視他。
「我也知道,高亦安與你而言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你兩雖來往不密切,但他比你身邊那些朋友重要的多,沈清,你在給他仗勢,你知不知道?恩?」話語微楊,帶着輕嘲與憤怒,陸景行的話語字字句句都在沈清心頭,最為重要的是最後那一句,她在給高亦安仗勢。她不否認,正因為清白,所以理直氣壯。可這份理直氣壯在陸景行眼裏就是高調的挑釁。
沈清直視他,四目相對,或者是她眼裏的理直氣壯在度讓男人感到不悅。
而後再度俯身,大掌挑開她的衣襟鑽了進去。
沈清眉頭微蹙望着埋頭苦幹的陸景行,面容有絲絲難以言喻的難受。
正想開口言語,只聽身後門板響起敲門聲,一陣一陣,急促的很。
「滾、」男人一聲爆喝從嗓間溢出來,帶着濃稠的戾氣。「先生,晚餐時間到了,」門外,南茜硬着頭皮來了這麼一句。
期望這小夫妻二人能停了戰火,本就是有孕的身子,哪裏經得住這麼折騰?
聞言,陸景行動作停了,將埋在沈清脖頸間的臉面抬起來,額頭抵着沈清額頭緩緩開口道;「阿幽、你若事先同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