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分鐘,沈清掛了電話給陸景行回了通電話。
男人一開口便是冷着嗓子陰陽怪氣道;「打完電話了?」
「恩、傅冉顏的電話,」沈清開口解釋。
男人聞言,冷嗤一聲,伸手從兜里掏出煙盒;「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沈清看了眼時間,確實不早了,抿了抿唇。
正想說話,卻聽見那側男人的打火機聲響。
「你忙完了?」沈清柔聲開口,靜謐的臥室顯得有些空曠。
「恩」男人沒什麼溫度的字眼從嗓間溢出來。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聊?」陸先生涼薄的聲響從嗓間溢出來,似是並不準備就此作罷。
床上的某人伸手拿着手機而後翻了個身,話語溫涼,沒有多大情緒起伏;「兩天都沒怎麼跟我聯繫,一開口就是訓斥?」
「你好好愛惜自己犯的着我開口訓斥你?真當我閒來沒事兒找你不痛快?」陸景行站在床邊,左手拿着電話,右手指尖香煙繚繞,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國家不大熟悉的夜景。
「我的錯,」沈清無言了會兒,開口軟了軟。
並不準備在大半夜的跟陸景行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探討。
而如此言語,在陸景行看來就是敷衍。
就是不想跟你多聊。
「我看你這認錯的誠意也不怎麼樣,」男人話語沒有絲毫波瀾,唯獨面色寒涼的凜冽。
「那要如何?現在立刻馬上掛了你的電話滾去睡覺還是讓我出現在你面前跟你點頭哈腰九十度鞠躬道歉?」
面對自己愛人陰測測的語氣陸先生不怒反笑,難得她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時候。
若是這話不是諷刺他的,他便更高興了。
「我在你跟前的時候不見着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怎?隔得遠了,覺得我夠不着你了是吧?」空曠的酒店臥室內,站在窗邊的男人邁步至一側書桌靠在邊緣拉過煙灰缸輕點煙灰。
話語涼涼淡淡,沒有多大起伏。
「是你無理取鬧在先。」沈清辯駁。
陸先生「呵」了聲,似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他無理取鬧?
「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訊,我不在你就熬夜接電話到凌晨,還不許我說兩句了?」
「我已經解釋過了,」沈清伸手拉了拉被子,肚子裏的小傢伙動了動,被子裏的手緩緩摸上肚子來來回回。
「我給你打電話說不了兩三句就讓我去忙,傅冉顏給你打的電話一聊就是許久,阿幽?老公重要還是朋友重要?」
書桌前,男人正在吞雲吐霧,朦朧的煙霧模糊了面色,但話語中卻有那麼一絲絲。委屈。
「你還挺委屈?」沈清輕笑兩聲,話語悠悠。
「不讓我說還不許我委屈了?」
「。」她無言以對,陸景行臉皮的厚度沈清在許久之前就已經見過了,自詡不要臉,她甘拜下風。
謙謙君子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副地痞流氓的面孔。
她自愧不如。
「怎麼不說話?」良久的靜默展開,男人涼颼颼冷沉沉問了句。
「困了,寶寶在踢我,」她話語聲響起,有些懨懨,就這麼聽着,好似真的很困似的。
「早點睡,寶寶都跟你抗議了,」平日裏在家摟着她睡覺的時候,小傢伙的活動時間可沒這麼晚過。
「晚安,」她糯糯開口。
「叫聲老公,寶貝兒,」陸先生蠱惑着。
「老公、晚安,」他如願以償。
那日、沈清不大記得清楚是個什麼日子了,只知曉這日天氣稍稍有些奇怪,上午時分是大太陽,到了下午便是狂風大作,呼嘯的西北風吹彎了院子裏的樹枝。
灌木叢被吹的東倒西歪。
狂風怒號着聽起來格外駭人,屋子裏,沈清與蘇幕坐在客廳里,外面寒風嚎叫着,肚子裏的小傢伙一直動彈個不停。
蘇幕倒了杯溫水過來,她也是單手接過。
「怎麼了?」
「鬧得很,」沈清答,伸手將杯子擱在桌面上。
原本是要坐在對面的蘇幕換了個方向坐在了沈清身旁,單手落在肚子上,三五分鐘過後,小傢伙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