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手筆。
難怪連平日見色行事的南茜也不靈光了,感情都是這男人在作祟。
「最近比較忙,」陸太太壓着心底一簇簇的小火苗,溫聲開口。
「怪我,」陸先生話語接過去,低垂首,一副萬般自責的模樣。
就她這樣,瞧的沈清眉眼直抽抽。
裝可憐?
當着一屋子傭人的面兒裝可憐?
「我沒這個意思,」她依舊面含淺笑開腔,望着陸景行的目光竟然帶着些許溫柔。
陸先生聞言,側眸望向她,些許驚喜。
奧斯卡還欠陸先生一個最佳影帝獎,為了坑她,可真是下了血本。
不行,她得想想,這人到底是想幹嘛。
陸先生此時在陸太太腦子裏的形象,就是那個拿着鐵鍬一下一下揮舞着挖坑的人。
且還是給她挖的。
正想着,身上的白貓忽而動了動,正欲要低頭看下去時,白貓翻身而去,從沈清身上跳了下去。一聲驚呼聲響起,她手中那半杯水濕了裙擺。
客廳里的鬥智鬥勇因着白貓這一舉動就此作罷。
樓上,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陸景行已從嬰兒房解決完這一切,正兒八經靠在床邊端着本書等着她。
繞道一旁,翻身上床。
伸手欲要拉過被子躺下,突然發現被子拉不動。
目光落過去,卻發現陸景行及其惡劣的用他那修長的大腿將被子整個壓着。
沈清略路揚眉望過去。
「不急着睡,」陸先生話語溫溫平平。
沈清無語,望着陸景行,眉頭都冷了,不急着睡?來場睡前交流?
直至良久之後,他好似看完一頁書,將書籤夾進去,伸手將書本又擱回了原位。
沈清靜默無言瞅着他,不溫不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怎麼友好。
客廳里的坑因為一杯水沒挖成還想到臥室來不成?
「炸毛了?」陸先生撩了她一眼,淺笑開口,伸手扯過被子,嘩啦一聲將人整個蓋住。
面上淺笑更甚。
沈清伸手將被子扯下來,氣呼呼瞪着陸景行,沒了什麼好臉色,裝也裝不下去了。
「陸景行,」一聲怒斥憑空響起。
「最近公司很忙?」陸先生並未直面與她衝突,反倒是轉變了個姿勢,如她一般正兒八經的盤腿坐在床上,與其面對面,一副要展開言論的架勢。
「不是知道?」她話語很沖,與陸景行的溫溫淡淡正好相反。
「工作永遠都干不完,你不能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裏面去,也得給我和兒子分點時間,」陸先生開啟了諄諄教導模式。沈清靜默,冷冷瞅着他許久,比出了個八的手勢,「我每天有八個小時的時間是雷打不動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中間少了這麼幾個小時,檢討你自己。」懷孕落下的臭毛病,她每天都睡滿了八個小時,如果這中間有什麼變動的話,絕對是陸景行起太早了。陸先生抬手,掩住唇角突兀跑出來的笑意。
簡直就是一隻有着尖牙利爪且還強詞奪理的小野貓。他點了點頭,在笑着與自家愛人討價還價;「我檢討,但這八小時之外,是否還能在來點?」「可以啊!」她欣然應允。
「不上班我能成天二十四小時在你跟前晃悠,晃悠到你煩為止。」「……」某人一陣無言。
繞來繞去,怎就又回來了?
這夜、鬥智鬥勇,陸先生敗。
且還敗的悽慘。
夜間、夫妻二人耳鬢廝磨時,陸先生說盡了吳儂軟語,撩的陸太太肝腸寸斷,哀求聲不斷。
臥室內,男人的吳儂軟語在其耳邊一遍遍響起。
陸先生說;「每周抽出一天的時間陪老公孩子。」
沈清反駁;「我有時間,你有嗎?」
陸先生停住動作,撐着身子望着身下視線迷離的人兒,話語溫軟帶着半分撒嬌;「你帶着兒子去辦公樓。」
「會打擾你工作,」沈清直言開口。
「不會,」男人言罷,似是不想在聽她叨叨什麼,俯身堵住了這張伶牙俐齒的嘴。
這夜、斗體力,陸太太敗。次日,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