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多少還是虧虛得厲害。
姚瑞雪好不容易在眾多門口有士兵守着的病房中,找准了信息摸了過來。
正想着怎麼找藉口進去時,門口守着的士兵忽然主動找上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遲疑的對她開口求助:「這位護士姑娘,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我我有些拉肚子,能不能幫我在這看一會?」
姚瑞雪心底一喜,剛磕睡就有人送枕頭。
簡直天助我也!
然,姚瑞雪面上卻是很是不情願以及用很嚴肅嚴且厲的口吻教育道:「你個軍人同志怎麼回事,你就是這樣照顧首長的?算了算了,快去快回。」
那士兵被她說得面紅耳赤,手更是直接不顧形象彎曲身體抱着自己的肚子。
姚瑞雪不忍看他這副可憐的模樣,清了下嗓子假以正色道:「去吧,我不會告訴醫生和你們領導的,我在這裏幫你守着。但,你得快點回來,知道嗎?」
得到姚瑞雪的保證與信任,士兵這才嘩的一下以破百米的速度衝刺跑往廁所方向。
而姚瑞雪自己則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聽着病房裏機器跳動的聲音走近病床,看着僅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和溥唇其他地方都包着紗布的男人,姚瑞雪記憶里的屬於這個男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曾經唯一一次見過的那張剛硬冷峻的臉,雖然只是在報紙上看到一張模糊的相片,也能與此刻有些蒼白無血色的看不出完整的臉的人重疊。
姚瑞雪不用去看病例也知曉,這個傷得看不出原貌的男人就是前世孫家踩着她的血、犧牲孫晉發那個渣男的婚姻也要高攀上的時家老將軍最得意的老兒子。
……時鴻飛!!
姚瑞雪從時鴻飛的身上抽離視線,又步態有些凌亂的走向白牆下方的方塊病歷前駐定,伸手不禁摸向那病歷右下方,連續翻了好幾張,都明晃晃的告訴她。
她,姚瑞雪現在很清楚的看着上面有醫生寫下的日期數字:一九八零年二月十九日。
她回來了!?
真的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