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王,豈能被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像打個死豬玀般「啪啪啪」的掌嘴。
他馬上跪回了原地,老老實實的說道:「大人且慢,小子杜春風,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這個時候,杜春風已經悄悄的做了決斷。
自己當初好心想着要救喬嬸,才不顧生死捨身跳了出來。沒想到,卻是遇到了潘三郎這個狼心狗肺的。
好!
你潘三郎不是想知道三更半夜的,我和你婆娘去哪裏了嗎?
老子便竹筒倒水,向知縣大老爺交待個徹徹底底,先把自己摘出來,後面的事情就讓官府去煩吧!
反正有順叔也溜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最起碼現在是管不了我杜春風了。
那麼,我也沒必要幫趙氏兄弟藏着掖着了,就把貨船上木頭箱子的疑問一股腦的兜出去。
另外,自己跟蹤喬嬸時,反正在那牆上做了記號,只要仔細一找,喬嬸夜裏去的那個大宅院也是必定跑不掉的。
如此一來,官府只要好好一審,也就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不但冤枉,應該還算是見義勇為吧?
雖然,遺憾的是,喬嬸最終還是沒能救下來。
「哦?那就快快說來!」
彭知縣喜形於色,心道,審案就得像我這般,一威二詐三恐嚇,這不,馬上就有結果了!
「小人衢州府.....」
杜春風剛剛開口說話,公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
緊接着,一個穿着緋色官服的官員在幾個衙役的簇擁下昂首走了進來。
彭知縣抬頭一看,忙不迭地離開座位,迎了上去,說道:
「哎呀!哪陣風把知府大人給吹來了!下官不知,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來者正是嚴州知府邵華洛。
只見他陰着一張臉,面對彭知縣的問候,只是隨意的拱拱手,算是還了禮。
邵知府徑直走到彭知縣的公案前,一撩官服,便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說道:
「彭知縣,聽說碼頭上發生了人命案件?」
彭知縣說道:「正是。」
邵知府說道:「據說兇犯已逃之夭夭?」
彭知縣說道:「下官正在審案,這裏正好有個目擊證人。」
「彭知縣,本官問的是,兇犯是否已經潛逃?」
邵知府加重了語氣,眼睛就如一隻兇猛的鷹隼死死的盯着彭知縣。
這下子,彭知縣有點糊塗了。
知府大人今個兒,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幹嘛要一口咬定兇犯已經逃了?
兇犯到底是誰?到底有幾個人?這個叫杜春風的到底是不是案犯的同夥?這些問題現在不是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嘛。
目前就憑苦主潘三郎的一面之詞,也定不了案啊?
而那個叫杜春風的證人,不是還沒開口說話嗎?
這種情況下,本官怎麼就敢武斷地確認案犯已經逃脫了呢?
「大人,那個個子高的就是目擊證人,大人是否要審審?」
無奈,彭知縣也只好裝瘋賣傻,顧左右而言他。
邵知府見自己的問話得不到響應,生氣的瞪了彭知縣一眼,伸手操起驚堂木,狠狠的就在公案上敲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
「堂下何人?關於這起兇案,可有什麼要說的?如有,就趕緊速速道來。」
邵知府到底是官大一級,審起案來氣勢非凡,說話更是威風十足。
杜春風這次學聰明了,趕緊說道:
「小人杜春風。喬嬸被害一事,小人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小人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向大人稟報,弄不好又是一樁大案。......」
「且慢!杜春風,本官問你,你今年多大歲數?」
杜春風正準備口若懸河,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統統都說出來,沒想到,好端端的,邵知府竟然會問起他的年齡來。
「小子今年16歲。」
但沒法子,大老爺問話,自己只得老實回答。
杜春風怎麼也沒料到,他的這句話會惹得邵知府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