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琢磨着給嬰兒的臍帶打了結,用鳳倚山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包住她,然後抬頭看向狼毅。
「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白一微笑道。
如果原來的一一還在,看到悔改的狼毅,應該也安息了吧。
狼毅鼻涕掛在嘴巴上,緊抿嘴唇,努力聽話地「不哭了」,憋得一張俊臉很快就紅到發紫了。
「你還是哭吧。」白一急忙道。
狼毅立即又「呼哧呼哧」起來了。
看着整個嘴巴都被鼻涕糊住的狼毅,白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幫他清理了起來。
意外的,白一不覺得噁心,只覺得心疼。
「我隨便走走。」
鳳倚山覺得自己呆在這裏就是自虐,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邁步走開了。
兩隻小鳳凰看了看媽媽和狼奶爸,對視一眼,也知趣地跟着爸爸跑了。
「好了。」終於弄乾淨狼毅的臉,白一鬆快地道,把黏糊糊的手指放在泥土上蹭。
狼毅還打着哭嗝,用力將女孩抱進懷中,瓮聲瓮氣地道:「一一,你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也別離開我……」
理智上,白一不能答應,可耳朵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好。」
反應過來,白一也沒改口,即使不做配偶,他們也能做家人吧,就像以前在詛咒世界中一樣。
狼毅嘴唇抖了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笑意卻是真真切切的。
他鬆開白一的身體,還抽着氣的嘴巴吻住了雌性的唇。
溫熱的,鮮活的。
真好,一一還是好好的,一一說不會離開自己了。
狼毅大腦混混沌沌,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雌性了,只想要徹底佔有雌性,將人融入自己骨血中才好。
他的吻近乎兇狠,仿佛要將唇中的雌性生吞活剝。
而白一迷離着眼神,任由雄性在自己身上放肆。
直到身體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啊!」
白一猛然清醒,想不起剛剛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狼毅趴在自己身上,做着生物原始的動作。
隨着他的節奏,劇痛一次又一次地席捲而來。
「好痛!」
白一內心驚駭。
她能肯定,剛剛控制這具身體的,不是自己……
鳳倚山沒走多遠,聽到白一的聲音,臉色一變,迅速折回。
看到草地上交纏的兩人,鳳倚山身上頓時殺氣四溢。
「你找死!」
鳳倚山抬手便朝狼毅揮去一掌。
「噗!」
狼毅一口血噴在了身下雌性的臉上,鳳倚山怕傷着白一,沒有用盡全力,所以這一掌不足以致命。
視野被染成鮮紅色,狼毅是紅的,鳳倚山也是紅的,而白一整個人都是懵的,大睜着霧水朦朧的眼睛。
狼毅吃痛,便立即準備應戰。
然而身體才直起一半,就引得下方的雌性連聲痛呼。
「不!別動……」
狼獸的器官在受到刺激後會脹大數倍,卡在雌性身體裏,以防止她們跑掉,或者被人強行分散。
就比如眼前的情況。
兩人的身體還緊緊連在一起,因為狼獸的起身,帶得雌性被迫抬起了腰,以減輕被拉扯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