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犯了那麼可怕的族規的獸人,本人這麼好,即使經歷了那件事身上也看不到陰暗的影子。
白一替鳳青感到惋惜,這個世道實在太扭曲了,把這麼好的人都逼上了極端。
……
另一邊,絕情回到了萬丈崖,找到鳳倚山請罪去了。
鳳倚山本是來萬丈崖找白一的,見到絕獨自前來,心裏就有點不妙。
「夫人呢?」鳳倚山問。
絕情立即沉聲開口:「我弄傷了夫人,您懲罰我吧。」
鳳倚山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連他都舍不傷害一一,卻被別人欺負了?
但見肇事者是絕情,他還來主動請罪,鳳倚山就忍住了怒火,冷聲道:「以後不用再照顧夫人了。」
說罷,鳳倚山便化作鳳凰,朝新家的方向飛去。
他得先看看一一的情況,絕情應該知道分寸,不會傷她太嚴重。
絕情看着首領離去的身影,心裏苦笑。
如果首領知道雌性的遭遇,怕是不會輕饒自己了。
……
鳳倚山一回來,鳳青便化作鳳凰飛走了。
白一坐在鳥巢口,髒兮兮的腳垂在空中,看到鳳倚山,眼角不由得慫拉下來,眼神可憐兮兮的。
鳳倚山遠遠就看到白一脖子上一圈青紫發紅的痕跡,倏地鑽進巢穴,化作人形撫摸上那脆弱的脖頸。
「絕情幹得?」鳳倚山咬牙切齒地道,英俊的臉上肌肉繃緊,營造出駭人的氣勢。
但他放在雌性脖頸上的手卻輕柔小心,與聲音的主人判若兩人。
看鳳倚山這麼氣憤,白一心裏忍不住更委屈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雙手抱住了鳳倚山的腰。
「他想殺我。」
白一在鳳倚山懷裏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嘶啞難聽的嗓音也透露出製造這道痕跡的人殺意有多重。
白一併不知道自己的脖子看上去有多駭人,哭也是因為有人疼才沒忍住,受到一成傷害,在鳳倚山眼裏也變成了五成,更何況她確實受到了致命的攻擊。
鳳倚山慶幸自己見到的是活着的白一,胸腔爆發的怒火讓他胸膛急促起伏,突然挺身欲站起來,卻被懷裏的雌性死死抱住了。
「你別走。」白一緊緊抱着雄性,顧不得刺痛的嗓子急急道:「我害怕。」
鳳倚山用力回抱住雌性,緊緊按在自己胸口,力道大得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身體裏。
仿佛這樣,才能緩解當時沒在雌性身旁的痛苦和悔恨。
「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鳳倚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詢問道。
白一在雄性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淚水,為了緩解疼痛儘量放柔嗓音說道:「絕情是不是也被閹割了?我就是提起這個,他才要殺我。」
鳳倚山一愣,不假思索地道:「沒有,絕情向來嚴於律己,沒犯過任何族規。」
也正是如此,哪怕絕情主動坦白傷害了白一,他還以為事情不會很嚴重。
雖然被懷疑沒有性能力對於雄性是極大的侮辱,但對於絕情來說,決不至於情緒失控。
「你確定只是因為這句話?」鳳倚山問。
白一想了想,又道:「我想讓他下水挖藕,他拒絕了。」
白一覺得這更不是事,那時候絕情很正常,她堅信問題就出在自己懷疑絕情是太監的那句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