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辛勤勞作,鳳倚山的新巢終於大功告成了,碩大的一顆倒掛在樹枝上,穩穩噹噹,金色的色澤看上去暖暖的。
鳳倚山飛到半空中,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飛進樹洞,把床鋪衣服等東西往巢穴里搬。
終於可以在巢穴里睡了。
這段時間天冷了,一一總是很抗拒脫衣服,今晚在巢穴里他一定要一次性補回來。
想着,鳳倚山下腹的羽毛都翹了起來,露出一點粉紅的肉色來。
「阿嘁!」樹林裏,白一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她緊了緊棉衣,提着菜籃子繼續往前走,身後跟着貼身保鏢絕情。
天越來越冷,能吃的蔬果也越來越少,這讓白一緊張起來,這幾天都絕情滿山林找食物。
這不,今天她就摘了不少木耳。
路過荷花河,白一突然眼前一亮,興奮地指着小河道:「絕情,我突然想起荷葉下有藕,你去挖挖看吧。」
排骨豬蹄什麼的燉藕,可是她家鄉的著名美食啊。
絕情朝小河看了眼,皺了皺眉,道:「你自己下去。」
「啊?」白一頓時垮了臉,實在沒想到絕情這麼不憐香惜玉。
這麼冷的天,要她一個女孩子下水挖藕,這是現代男人都干不出來的事。
可到底是她自己要吃,別人幫忙是施恩,不幫也沒錯。
白一嘆了口氣,提起棉褲,把腳往水裏探了探。
「嘶~」好冷。
白一立即縮回了腳,蹲在河邊望着水面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奈地站了起來。
她看過大人們挖藕,是絕對的力氣活,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女的下水的,她估計也干不來。
而且她例假應該也快來了。
絕情也沒心軟,見白一起身,也準備離開。
白一忍不住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啊?」
「沒有。」絕情冷淡地回答,並不打算告訴白一,他晚些會過來挖。
白一突然想到什麼,上下打量起絕情。
絕情長相陰柔,身體相較其他雄性而言略顯單薄,可以說是雌雄莫辯,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冷淡……
白一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詞——太監。
「那個,絕情,你該不是也犯了跟野生鳳凰那啥的……」
白一遲疑地開口,話未說完,走在前頭的絕情突然猛地轉過了身體,滿臉煞氣地看向她。
那一瞬間,白一感受到了駭人的殺意。
白一嚇了一跳,下半截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驚疑不定地看着絕情。
「你什麼意思?」
絕情冰冷機械的聲音猶如毒蛇信子般鑽入白一耳中,白一戰戰兢兢地往後退,哽着喉嚨說道:「我……我只是隨便說說。」
況且就算她說中了,這種事應該不會是秘密,絕情的反應太異常了。
絕情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已經讓白一起了疑。
他的眼神忽地一沉,臉上的兇狠沉着下來,給人的感覺卻更危險。
外露的兇狠更像是威脅,現在的絕情才真正起了殺心。
白一本能的感受到危險,轉身想跑,然而身體一動,脖子就被死死扼住了。
【劇透小劇場】
白一:我遇到的一般分成兩種,一種是對我好的人,一種是對我壞的人。
絕情:我呢?
白一:你兩種都不是,你是對我好壞的人。
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