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爵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蹲在椅子底下捂着腦袋的赫連塵硯。
千池是他老婆,他反應那麼大幹嘛?
這裏面有他什麼事?
赫連塵硯好一會兒才捂着腦袋起身坐回了自己的車椅上。
帝少爵看着赫連塵硯眼中的淚花和委屈的臉,皺眉。
那個小東西該不會又給他招了不該招的爛桃花吧?
帝少爵哪裏會知道赫連塵硯眼中的淚根本就是因為頭撞得太疼,並不是因為聽到白千池是他老婆。
緩過神來的赫連塵硯擦了擦眼中的淚,沖帝少爵喊到:
「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白千池眼睛那麼漂亮,又不瞎,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帝少爵真的很想把赫連塵硯吊起來打一頓。
「有種,再說一遍。」
赫連塵硯膽子一壯:「說就說,白千池那麼好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嫁給你個大惡魔。」
「……」帝少爵氣得額角青筋凸起。
烈風在前面扶額,赫連王子,好好活着不好嗎?
不知道帝少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和少夫人半點不般配的話嗎,你還說兩遍。
對洛小硯來說,白千池這麼好的人,不僅給他買衣服,還帶他吃飯,請他吃雞腿,就應該嫁給很紳士,溫柔體貼對她好的男人。
才不是帝少爵這種殘暴不仁,冷酷無情,動不動就拔搶的野蠻男人。
帝少爵和赫連塵蔚這兩個大惡魔就應該一直單着才有天理。
「我要去問白千池,我要告訴她這有人幻了臆想症,說自己是她老公。」
赫連塵硯說着就要去開車門。
「烈風,馬上給赫連塵蔚打電話。」帝少爵衝着烈風喊道。
他快要忍不住了,他要殺人!
赫連塵硯剛剛碰到車門的手立馬收了回來,腳也縮了回來。
立馬老老實實坐在車椅上:「……你們別這樣,打長途電話費很貴的……」
烈風差點笑出聲。
六年前赫連塵硯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扛着把槍說非要跟着他們上站場,不過到他胸膛高的12歲孩子。
沒想到六年後,竟然長得和他一樣高了。
不過這張臉變化還挺大,越長越可愛了。
而現在的赫連塵硯,依舊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赫連塵蔚。
真不知道這些年赫連塵蔚對這孩子做了什麼。
「作啊,怎麼不作了?」帝少爵看着老老實實坐着不敢亂動的赫連塵硯。
「……我一直坐着啊。」赫連塵硯小聲道。
「……」帝少爵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不行,他必須把這貨送回南禮國去。
實在太氣人了,真不知道這貨纏了她老婆兩天,有沒有把他老婆給氣着。
要是赫連塵硯把他老婆身子氣壞了,他非扒了他皮不可。
「說,為什麼暗殺我老婆?」
「為了錢……」
「誰雇的你?」
「不知道,榜主接的單,我沒有和僱主直接聯繫。」赫連塵硯有問必答。
「為什麼暗殺兩次?」
「因為第一次沒殺成……」
「槍法那麼爛,活該你被赫連塵蔚揍。」
「我槍法要是好,你老婆早死了……啊呸,千池才不是你老婆,還有,我槍法一點也不爛,是僱主留言說在殺死千池的前提下最好讓她生不如死。」
帝少爵眉頭越皺越緊。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