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洛小硯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未來得及砸出的酒瓶,洛小硯眨了眨眼,有些懵。
扭頭一看,卻發現旁邊坐着的白千池不見了。
「千……」洛小硯四下一望。
卻見白千池徑直走向了安哥那伙人,路過一張桌子時,還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
洛小硯一愕,剛剛那酒瓶,是千池砸的?
不等洛小硯細想,他連忙退出位置,追着白千池而去。
唐七邪看着自己腳邊碎裂的酒瓶,和剛剛跪在自己身旁,此刻卻已經倒了下去的安哥,微微愣了兩秒。
吃力地抬起頭,看着快步朝他走來的白千池,竟有種觸夢的感覺……
安哥的小弟回過神來,紛紛看向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一身黑衣,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白千池。
還未等那伙小弟作出反應,白千池已經提着酒瓶來到跟前。
白千池揚起酒瓶,直接將離唐七邪最近的一個小弟給砸破了頭。
另外一個小弟反應過來,衝着白千池就來,白千池抬腿一腳踹在那人腹上。
白千池雖然力道不如男人,但力氣絕對比普通女孩子要大。
這一腳將那小弟踹得往後倒退了幾步。
其他小弟見狀,再次揚着武器朝白千池而來。
「啪,啪……」兩個酒瓶飛了過來,直接將沖得最猛的兩個小弟的腦袋砸開了花。
緊隨着酒瓶而來的,還有洛小硯……
白千池看着身手靈敏,打起架來完全跟換了個人的洛小硯,將手中剩的半截酒瓶扔在地上。
蹲下身,扶着唐七邪的雙肩:「唐七邪,你怎麼樣?」
白千池終究做不到見死不救,而救了人之後的後遺症,沒人能替唐七邪受。
唐七邪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千池,笑了。
眼眶卻跟着濕了。
這一次,他贏了。
白千池看着渾身是血,卻還笑得一臉開心無悔的唐七邪,心裏更是說不出的複雜。
白千池想將唐七邪扶起,然而唐七邪卻順勢靠在了她身上。
他精緻的下巴枕在白千池肩上。
白千池沒有多想,更不可能推開重傷的唐七邪。
只當唐七邪受傷太重,體力不支,找個支撐點而已。
唐七邪的頭靠在白千池肩上,眼眶越來越濕,心裏一陣陣地發酸。
就連抱她一下,都不能光明正大。
白千池吃力地將唐七邪扶起,抓着他兩隻手臂,將唐七邪推開了幾分。
「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白千池話剛還說完,唐七邪卻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千池,你還恨我嗎?」
唐七邪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千池有些頭大,她說過她根本就不恨他。
但是這話,她能說嗎?
說了之後呢?讓唐七邪覺得自己在給他希望?讓他繼續把時間,精力,感情浪費在自己身上?
說恨?
這貌似更傷人吧!
再說了,她要是說恨,唐七邪來一句:你恨我幹嘛還救我?這讓她怎麼回?
「我送你去醫院。」白千池伸手想將唐七邪推開。
唐七邪卻緊緊擁着她,似乎白千池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就不鬆手。
他手臂上的刀傷因為他手臂的用力而不斷地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