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希望是腦海里想到的這個人,但我卻又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肯定,如果說是大佬級的人物並沒有跟大師兄進去的,這樣的大佬我也只能想到他。
正如老嫖所說,盜墓這行大佬級的人物並不是很多,南方北方加起來也就不到十個,但這些大佬幾乎都是下墓高手,不說是個個身懷絕技,但至少也是在墓下身經百戰。可我想到的這個人,他還不一定下過墓,所以更符合現在的情況。
為什麼說更符合現在的情況,原因就在於我們這行的特殊性。如果是兩位大佬級的人物合作,完全沒理由讓其中一位大佬在外面等。畢竟從裏面拿出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誰都怕誰私吞掉,所以彼此都會下去監視對方。
而且所有的大佬都離不開一個字,那就是貪。因為貪,所以沒有人會絕對相信對方,更沒有人會等着對方來給自己分勝利的果實,除非這個人過分的依賴對方。
「你悄悄和我說,是不是想到是誰了?」老嫖貼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一聽老嫖這麼問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畢竟想到的這個人,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我並不擔心管不住自己的嘴,對於這個人我心裏還是有分寸的,但卻擔心現在臉上的表情會出賣我。
儘量去控制臉上的微表情,不過這讓我感到很不自然,越是這樣心裏越擔心更容易被人看穿。我不敢直視的去看老嫖,而是故意轉過身去,裝作還在思考的樣子,雖然這讓我感覺自己好假,但也必須要這麼做。
「我日的,你到底想到沒有?說話啊。」老嫖在身旁對着我喊道。
小狼用手拽了一下老嫖,示意他不要打擾我。心想,如果小狼真的是「影」,那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心裏想的是誰了,也許他心裏更清楚大師兄和這個人的合作關係。
我看了小狼和孟心蕊一眼,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沒有說,短訊上說這裏並不簡單,你們三年前就來過這裏,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沒有告訴我?」
「沒有,當年我們在這裏的確呆了很長時間,但都局限於破譯符號,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關注別的。」孟心蕊聲音沙啞的回答說。
小狼走了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說道:「她沒騙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這件事。」
「我日的,別他娘的墨跡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人命關天,短訊是三天前寫的,寫的時候人就在裏面呆兩天了,你們想想在這裏呆五天沒出去能有好嗎?展昭,你們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還有你小子要是想到那個大佬是誰就說,懷疑也行,地圖在他手裏很重要,沒地圖想救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老嫖的話提醒了我,的確是這樣,大師兄已經在裏面幾天了,恐怕不只五天那麼簡單,短訊上只說比約定時間晚兩天,但還不確定約定出來的時間是幾天,所以只能是五天以上的時間。
我必須要做個抉擇,但我卻不可能說出那個大佬是誰,這關乎到發丘門的未來,我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司機,計上心頭。拿過老嫖手中的那個手機,在短息的下面編輯了兩個字「小孩」。
然後把手機遞給司機,對他說道:「把手機交給瓏九,只能交給她。」轉身對着他們接着說:「我不知道裏面有多少人,但我可以肯定其中一個一定是我大師兄,所以不管裏面有多危險,我現在都要進去救他。你們可以和他出去,出去後打電話調人過來幫我。」
「我和他跟你去。」孟心蕊指了一下小狼,說道。
孟心蕊的回答讓我感覺很意外,如果小狼是「影」那他應該搶着要跟我進去才對,可現在孟心蕊卻表現的更積極,小狼確顯得非常的鎮靜。
「我日的,你們幹什麼?桃園三結義啊,我反對小七的做法,現在我們什麼都沒帶,一點裝備沒有,裏面什麼情況還沒掌握清楚,這樣貿然進去就是等於自殺。」老嫖非常理智的說道。
「老嫖,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剛才你也說了,已經五天了,而且我認為並不只是五天,如果再等裝備和人到,那大師兄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所以我必須得進去,你可以和他出去,等裝備到了再來救我們。」
我用惡狠的目光看了一眼司機,說道:「拿好這手機,記得出去第一時間打給瓏九,告訴她這裏的情況,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