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貼滿了符咒,前側燃着三炷高香,正裊裊地散着白煙。
而此時。
房間內的某人。
正姿勢豪放地騎着被子,髮絲睡得凌亂,衣襟壓得滿是褶皺,嘴角掛着一串晶瑩剔透的口水。
月泠正沉浸在美好的睡夢中,絲毫不知道門外正有一大群人來勢洶洶地要搞事情。
而搞事情的對象,正是她。
十五個巫師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點了點頭。
隨即一人出列,恭敬地朝月臨安道,「將軍,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行動!」
月臨安轉身,目光專注而凌厲,那是屬於一個將軍的氣場和威嚴。
「行動!」
月臨安二字一出,側面待命的下屬們應聲而動,一陣風似地破門而入。
做着美夢的月泠直接被這道響亮的破門聲給嚇得一個哆嗦。
又應了那句。
夢中驚坐起,嚇得想罵娘。
某人尚未來得及去發泄自己的起床氣。
就被人強行掀了被子,蓋了件外袍在身上。
然後下一秒,月泠只覺身子一輕。
四肢被人抬豬一般,給晃晃悠悠地抬了出去。
月泠睡眼惺忪,腦子還是懵的:……這特麼是咋回事?
光天化日之下綁架?
還是在將軍府公然作案?
有沒有王法了!
老子不能忍!
月泠剛想大喊。
可嘴巴一張開,就被人趁機塞進了一團棉布,聲音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只剩下嗚嗚的悶響。
然而當月泠看到負手而立的月臨安的那刻。
整個人都傻了。
啥情況?
她爹這是要大義滅親麼?
四肢被綁上木樁,月泠才突然發現。
我去,這院子裏頭咋這麼多人?
啥時候來了這麼多跳大神的?
而且這群人怎麼都一臉憂色地看着她?
她臉上有什麼麼?
月泠想伸手去摸,奈何手腳被綁了個結實,動彈不得。
冷颼颼的秋風一吹,月泠立馬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大腦飛速運轉着,琢磨着這群人的目的。
難不成他們發現了她是穿越而來的,把她當成了妖怪?
月泠一肚子的疑問,卻一句也問不出口。
而就在此時。
一個巫師走至中央,十五個人嘴裏神神叨叨地念着聽不清的經文,那人手向前一揮,頓時一道將近一人高的火焰躥了上來。嚇得月泠雙下巴都擠了出來。
經文仍在持續,月泠仍是懵逼。
而在那巫師吹滅台上三炷香之時,誦經的速度驟然加快,眾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一睛不眨地看着被綁在架子上的月泠。
那位巫師左手持碗,右手持符,驀地將符咒甩在月泠身上。
「急急如律令!」
月泠:……你特麼以為驅鬼呢,還急急如律令!
以後多讀點書,就知道要相信科學!
月泠一個白眼掃下去。
然。
就在此時。
巫師左手一動,一碗腥紅的黑狗血盡數潑在了月泠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巫師還擲地有聲地大喊一句,「散!」
月泠:……散你大爺!
敢往小爺臉上破狗血的,你是特麼是第一個!
有种放學後別走!
呸,有種關門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