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想喊,可怎麼都喊不出來。
趙均其的這一席話,像一塊大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
把夏如卿炸得七葷八素,耳聾眼瞎。
他喵的,這孫子果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她拼命努力想睜開眼給他一巴掌。
可無論怎麼努力,都醒不了。
急得她滿頭大汗。
這時只聽趙均其又道。
「卿卿,我就要走了!」
他停頓了一下,慢慢走過來,彎下腰附在她的耳旁,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卿卿你別急!我很快就會來接你!」
「到時候……你就只屬於我!」
他的聲音很溫柔,表情也很溫和。
可夏如卿並不稀罕,她如臨大敵。
「你……」
「你想做什麼,你這個混蛋!」
趙均其微微一笑,眼睛裏的陰騭和佔有欲一閃而過。
任憑怎麼溫柔也掩蓋不了。
他輕笑。
「卿卿,我沒打算做什麼啊!你別怕!」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他的聲音和以往不一樣。
很陰,很冷,聽着就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直覺告訴他,趙鈞其不對勁。
可究竟是哪兒不對勁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
趙鈞其忽然貼近,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定要等着我!」
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很快消失不見!
夏如卿迷迷糊糊想叫住他。
可她的喊聲很小,小到連她自己都恨不得聽不見!
她恨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就是懷着孕,也不能這麼沒力氣啊!
恨着恨着,夏如卿就沒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紫月把她叫起來的。
「主子,您睡得可真香,奴婢喊了您好幾遍呢!」紫月笑道。
夏如卿看了看紫月的臉,又看了看屋子周圍。
然後立馬起身坐起來。
「紫月,紫蘇?」
一邊兒紫蘇也端來了銅盆和毛巾,見她這樣也笑了。
「主子您怎麼了?」
「難不成一覺醒來不認識咱們了?」
紫月則笑。
「哪能!」
夏如卿看着周圍的一切,宮女太監,打打鬧鬧,又問了問時辰。
哦,小包子快回來了。
一切都和往常一模一樣啊。
失魂落魄地起身,洗了把臉,趁着其他人都在忙。
夏如卿悄悄把紫月拉到一邊兒。
「今兒個下午,有人來嗎?」
紫月一臉狐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沒人來啊!奴婢和紫蘇在外邊兒一直守着呢!」
「雖說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可左右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外邊又人來人往的,要是有人來,怎麼也瞞不住啊!」
夏如卿一想。
是啊!大白天的,一個大活人來了,能沒人看見麼!
大約真是自己做夢了吧。
可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啊!
被趙鈞其吻?
額……
想到這裏她就一陣惡寒,這都什麼跟什麼,太噁心了。
夏如卿搓了搓肩膀。
「紫月我要洗澡,立刻馬上!」
紫月有點兒不解。
「主子,小皇子馬上要回來了,咱們也該開飯了啊!」
夏如卿顧不得許多了。
「不行,我身上不舒服,一定要現在洗!」
紫月無法,只得吩咐人去了。
心說:主子今兒個是怎麼了?一起來就反常啊!
可即便她心裏有再多的不解。
主子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不是!
沐浴的熱水很快準備好了。
由紫月和紫蘇服侍着,夏如卿褪去衣衫,進了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