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大局。」
※※※※※
與此同時,站在值房廡廊下的宋墨,望着英國公府的方向,神色凝重。
「你可看清楚了?」他目光清冷,問因為發現異常情況前來稟告的侍衛,「走火的是英國公府?」
「屬下看清楚了。」侍衛恭敬地道,「屬下怕弄錯了,還吩咐外面值守的人親自騎馬去打探了一番。英國公府不僅走火,而且還有賊人闖了進去。」他說到這裏,露出慶幸的表情,「還好那些賊人被護院擒拿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又及時趕了過去,如今火勢已停,英國公府沒有什麼大礙,府里也只有四個護衛受了些輕傷。」
賊人?
堂堂天子腳下,竟然還有賊人?
而且還敢到英國公府去打劫,說出去誰會相信?
宋墨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然後慢慢地背在了身後,好像這樣,就能掩飾他此刻的憤怒似的。
竇昭現在怎樣了?
她有沒有受到傷害?有沒有害怕?
她才剛剛嫁到英國公府來,恐怕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他會後悔嫁給自己嗎?
他想到這裏,心就像被針扎似的,細細密密,隱隱的痛……卻忘了當初被竇昭挾持時的驚訝。
這件事,與父親有沒有關係呢?
宋墨的臉色漸漸有些發青。
髮膚受之於父母。
父親可以傷害他,卻不能傷害竇昭?
他的眼睛裏好像有團火在跳躍。半晌才道:「我夫人可曾受傷?」
竇昭在內院,就算是受傷,這麼短的時候,侍衛也很難打到,可他就是想問一句,好像這樣,他的心才會好受些。
侍衛不由抬頭望了宋墨一眼,眉宇間閃過一絲困惑。
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英國公府只傷了四個護衛。怎麼大人還問他的夫人有沒有受傷?
但宋墨是他的上屬,宋墨開了口,他自然得回答。
「沒有聽說夫人受傷的事。」
明明知道侍衛會這樣回答,可當他聽到的時候,心裏卻像擊起了千層浪似的。眼角眉梢也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戾色,心中卻暗暗後悔。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應該去豐臺大營的。
雖然離家裏遠些,卻比宮裏自由。
不像現在,他和竇昭近在咫尺,卻因為宮門緊閉,他沒有辦法安慰竇昭。甚至連句關心的話,也不能說。
「該死!」宋墨神色陰鬱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眾人以為他是為英國府走火的事惱火,正想上前安慰幾句,有侍衛匆匆走了進來。
「大人!」他恭敬地給宋墨行禮。道,「大人家中的小廝傳了話進來,說夫人安然無恙,家中井井有條。讓大家直管放心!」
宋墨眼睛一亮,空氣都跟着輕快起來。
大家紛紛上前恭喜宋墨。
宋墨卻沉思了片刻。去了乾清宮。
皇上還沒有起床,他在乾清宮裏等了大半個時辰,殿宮才燃起了燈。又等了半個時辰,汪格才笑着出來宣他進去。
皇上正端着碗粥。
宋墨赤紅着眼睛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微臣想提前出宮!」
皇上愕然。
宋墨一向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從來不曾這樣傷心、委屈。
皇上看了汪格一眼,見汪格也不知道,不禁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宋墨把家中走水進賊的事說了一遍:「……剛開始還不知道是誰家,只因離禁宮太近,才派了人去打聽……」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啪」地一聲,華麗的霽紅瓷碗摔在金磚上,碎成了片。
「反了,反了!」皇上怒不可遏,「太平盛世,竟然有賊闖進英國公府,順天府是幹什麼?五城兵馬司的又在幹什麼?」他高聲地喝着汪格,「去,把順天府尹和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給我叫進來!今天他們敢打劫英國公府,昨天是不是該打劫朕了?」
殿堂里落針可聞,宮女、內侍嚇得瑟瑟發抖。
宋墨沉聲道:「皇上,請您允許我捉拿賊人!」
皇上取下多寶格上供着的龍泉寶劍,「哐當」一聲丟在了宋墨的跟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