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吧!皇上那邊的事,我來辦,陳嘉那裏,十之**還會聯繫我們,就交給嚴先生吧!」
眾人齊齊起身,恭聲應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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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英國公府不遠的順天府胡同里,有間高升客棧。
蔚州衛都指揮使華堂面沉如水,背着手在客棧的上房裏焦急地轉着圈兒。
他貼身的隨從神色恭謹地垂手站在上房的角落,大氣也不敢出。
不一會,傳來幾聲小心翼翼地叩門聲。
貼身的隨從鬆了口氣,急步上前,開了房門。
走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青衣文士。
看見來人,華堂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怎麼樣?汪家怎麼說?」
青衣文士忙低聲道:「我沒有見到延安侯,但延安侯府的世子爺讓貼身的隨從讓我給您帶句話,想稍後來客棧拜訪您。」他說着,從衣袖裏掏出了張貼子,「這是延安侯世子爺的貼子。」然後語氣微頓,聲音也低了幾分,「我們送去的東西,汪家沒有要!」
華堂不由眉頭緊鎖。
長子的官司來的蹊蹺,為了這件事,他已經託了不下七、八個人,包括長興侯和安陸侯在內,銀子也用了上萬兩,對方卻和他見招拆招,絲毫不怯場,他這才感覺到這樁官司不簡單平。隱約也聽到那老婆子是受了人指使,偏生他在京都沒有什麼根基,安陸侯又因貼身的忠僕捲入了英國公府走水事件,弄得焦頭爛額,寫信給英國公,卻至今沒有回信,他又怎好這個時候為了自家的官司麻煩安陸侯?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和自家差點聯了姻的延安侯府,想到了交友滿京都的延安侯府世子。忙派幕僚帶着厚禮登門,想請汪家幫着打聽打聽,到底是誰要和他過不去。
「汪家這是什麼意思?」他不由道,「延安侯避而不見,汪家把我們送的禮品退了回來。延安侯世子卻又要到客棧來拜訪我……」
華堂的幕僚,也就是那位青衣文士聽了沉吟道:「您看,那延安侯世子會不會是在避諱什麼人?」
華堂聽着心神一震,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他忙吩咐貼身的隨從,「你眼睛放亮點,別讓人發現我們的動靜!」
隨從誠惶誠恐地應是。
有小廝跑了進來,低聲道:「延安侯世子爺過來了。」
這麼快就過來了。
華堂不禁和幕僚交換了一個眼神。急聲吩咐那小廝:「快請世子爺進來。」
小廝應聲而去。
華堂想了想,在門口迎接。
汪清淮穿着件很尋常的青色淞江細布棉袍,只帶了個隨從走了進來。
華堂駭然。
汪清淮果然是為了避嫌而來。
是誰讓延安侯府的世子爺這樣的忌諱?
同時也證實了長子的官司有着不為人知的內情……
華堂忙請汪清淮進了內室。
汪清淮也不客氣,和華堂分賓主坐下。等小廝們上了茶點,屋裏的人都退了下去,沒有過多的寒暄,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家母捨不得幼妹遠嫁。兩家這才沒能成為姻親的。您們家的官司,京都的人多不清楚這其中的內幕。只有我們家因機緣巧合,才窺得些端倪。見世叔四處奔波而不得其法,正尋思着找個機會告訴世叔,沒想到世叔卻派人登門拜訪。憑我們兩家的交情,這東西是萬萬不敢要的,還請世叔收回。至於華世弟的官司,我說個一二,還請世叔斟酌。」
華堂不由苦笑。
難怪人人都說稱讚延安侯世子會做人。
他這是要借着這次機會和華家恩怨兩清啊!
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忍了又忍,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一絲的怨懟之意。
「世侄此話差矣!這只能說我們兩家有緣無份。」華堂朝着汪清淮拱了拱手,「世子援手之恩,世叔記下了。以後如果有機會,定當重謝!」語氣非常的誠懇。
汪清淮不以為意。
如果他不出來勸這個架,華堂恐怕還會到處蹦達。
現在把緣由告訴華堂,既幫了榮墨,又還了華家的人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世叔客氣了,」汪清淮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