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小題大做,為了個玩物就要徹查英國公府,知道的說國公爺這是在心疼兒子,不知道的還道是二爺玩物喪志,然後叫了順天府的仵作過來查那貓的死因。
「順天府的仵作說,那貓是吃了耗子藥死的。
「世子爺就把二爺給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說二爺大驚小怪,行事浮躁,膽小懦弱……把二爺說得都哭了。國公爺也板着臉走了。」
蔣琰不由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道:「這是誰?明知道二爺養了兩隻貓,還下耗子藥?我看這院子裏得好好打掃打掃了,要是還有誰養的貓狗吃了這被耗子藥毒死的耗子,豈不是又要遭殃了?」
竇昭笑着吩咐甘露:「那你就去跟院子裏那些掃地的嬤嬤們說一聲。」
甘露笑着出了上房。
宋墨卻背着手冷着臉進了宋翰的內室。
宋翰哭得稀里嘩啦,眼睛腫得像核桃,見宋墨進了內室,抹着眼淚跟着走了進去。
宋墨上了炕,打發了棲霞等人,問耷拉着腦袋站在他身前的宋翰:「父親和母親吵架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你真的沒有聽到?」
宋翰抬起頭來,表情非常的詫異,但已心寒如冰的宋墨還是從他表情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不安。
「我讓人給你屋裏的兩隻貓下點砒霜,一隻下得重點,一隻下得輕點。你看,順天府的仵作來了,卻說你養的兩隻貓是吃了被耗子藥藥死的耗子才死的。」他望着宋翰淺淺地笑,笑容溫和而親切。「宋翰,我再問你一遍,父親和母親吵架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哥哥,你,你怎麼會……」宋翰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來,眼底有了真正的恐慌。
宋墨只是笑望着他,一如往昔那個關心他的哥哥。
「我沒有,我沒有!」宋翰跳了起來。「我真的沒有聽見……」
宋墨站了起來,撫了撫有些褶皺的衣襟,淡淡地喊了聲「陸鳴」,道:「你來告訴二爺,應該怎麼和我說話。」又道。「不要留下什麼傷痕,免得把人弄死了,還要找諸多的藉口。」說完,身姿如松地朝外走去。
陸鳴躬身給宋翰行禮。
搖曳不定的燈光照着宋翰瘦小的身影,像個扭曲的怪獸。
「不!」宋翰慘叫一聲,朝宋墨撲過去。
陸鳴伸出手臂擋住了宋翰:「二爺,您也別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為難!」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宋翰。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飾的殺氣。
宋翰想到宋墨的手段,想到父親對宋墨的忌憚,還有自蔣琰出現後宋墨對自己的冷淡,他一下子像掉到了冰窟窿里。寒徹入骨。
「哥哥!哥哥!」他衝着宋墨的背影哭喊。
宋墨頭也沒回。
陸鳴鎖住了宋翰的胳膊。
宋翰的肩頭傳來刺骨的疼痛。
他使勁地掙扎着,卻如螞蟻撼樹般。
外面走進來四個人。
其中一個有些猶豫,道:「畢竟是英國公府的二爺……」
宋翰頓時升起股希望。
誰知道那人卻接着道:「我看不如嗆水——天氣熱,若是失了手。可以說是泅水溺了。」
陸鳴想了想,道:「那就打盆水來!」
宋翰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由惡狠狠地朝着陸鳴吐了口口水,道:「你敢動我,小心我哥哥事後後悔,拿你開刀!」
陸鳴咧了嘴笑,笑容里滿是譏諷:「你還以為你是原來的英國公府的二爺不成?那蔣小姐是從哪裏來的?你可別忘了,黎窕娘雖然死了,可黎亮還活得好好的,現在英國公府誰不知道你與宋家沒有關係,不過是國公爺抱養的。我們等會用棉絮裹着你打,裏面的五臟六腑都壞了,外面卻看不出絲毫的傷痕,最多不過兩、三天就會一命嗚呼。這種江湖手段,連太醫院的御醫也看不出端倪來。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是國公爺告到了殿前,也是筆糊塗賬。何況國公爺有這麼大的個把柄抓在世子爺手裏,會不會為你出頭還是兩說。」
他說着,咔嚓一聲,下了宋翰的胳膊。
宋翰一陣慘叫。
陸鳴道:「你也別在我面前擺你國公府二爺的架子了。世子爺不過是念在和你兄弟一場的份上才問你的,有些事,你不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