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似的,說變就變,沒有個準頭?道理卻讓你們全佔盡了,你讓我們家怎麼坐下來和你們家談婚事?你可別忘了,你們家二爺可不是世子爺!若是你們家二爺也像世子爺一樣允允武,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我們家就是賣田賣地,也願像竇家那樣不講聘金,拿出大筆的銀子嫁女兒。既然你們家二爺不是你們家世子爺,你也就別拿我們家六小姐和你們家的世子夫人做比較了。反正是我們苗家已經決定出二萬兩銀子嫁女兒了,至於你們家怎麼辦,別說你我只是個全福人,就算是孩子的親爹親媽,還得商量家裏的長輩呢?我看,成不成,你還是回府跟國公爺回個話了再表這個態、拍這個板也不遲!」
宋三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卻也沒話可說。
國公爺行事向來好面子,他為了抬舉皇家,說不定真的會同意這件事。
自己若是一門心思拒絕,說不定會兩面都不是人!
她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宋大太太都躲着的事,自己憑什麼要出這風頭!
宋三太太只好咬着牙齒說了聲「好」,打道回了英國公府。
宋宜春聽了暴跳如雷,額頭冒着青筋道:「他們這哪裏是在嫁女兒?分明是在賣女兒!我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爛貨?」然後把宋翰叫來,道:「你以後管好你的媳婦,嫁進來後沒什麼事不要輕易讓她出門,我可不天天應酬苗家的這些爛泥!」
宋翰又羞又愧。臉漲得通紅。
宋宜春對宋三太太道:「天恩的婚事不能越過宋墨,宋墨畢竟是英國公府的世子。」他沉思了半晌,道,「但我也不能委屈了天恩,就按照宋墨的婚事,拿兩萬兩銀子做聘禮。」
果然答應了!
宋三太太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堅持,鬆了口氣。
宋翰就跪在了宋宜春的面前,感激涕零地道:「多謝父親!我以後一定會聽您的話,好生管束媳婦。不讓她給英國公府丟臉的。」
宋宜春心裏這才好過了些。
他「嗯」了一聲,點頭端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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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昭聽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宋墨既然說等苗氏嫁進來就讓宋翰開府單過就一定會讓宋翰開府單過的。她和苗氏又不用在一個鍋里吃飯,她是怎樣的人,苗家有什麼打算,都與她關係不大。她這些日子就擔心元哥兒了。這才剛剛一個半月,小東西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不願意躺在床上了,非要人托着他的腦袋豎着抱着才行。
竇世英和宋墨不停地夸着元哥兒聰明,竇昭卻覺得這是頑皮的徵兆。
日子轉眼就到了下旬,宋苗兩家把宋翰成親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二,婚房則設在了樨香院隔壁的綠竹館。
這樣也好。
兩妯娌除了去給宋宜春請安,碰個面估計都很困難。也少去了很多的麻煩。
竇昭決定回府。
宋墨卻道:「家裏正在給宋翰粉房子,小心氣味熏着孩子了。等宋翰成親的前幾日你再回去也不遲。」
他從小就羨慕蔣家的熱鬧,靜安寺胡同雖然沒有定國公府歡騰,可竇世英真誠的關懷卻讓人倍感溫馨。他很喜歡這種氣氛,想在這裏多住幾天。
竇昭撲哧地笑,隱隱有點猜着他的心思,自然不會堅持。聽從了宋墨的安排。
等到宋墨去了衙門,她問甘露:「怎麼崔姨奶奶那邊還沒有消息?」
她怕祖母擔心。只說自己懷了身孕,卻沒有告訴祖母月份,等孩子平安順利地落了地,她這才差了陳曉風去給祖母報喜,並許諾,等孩子滿了兩周歲,身子骨硬朗了,就會帶着孩子去看望她老人家。
祖母很高興,除了讓陳曉風帶了根長命鎖回來之外,還帶了很多小孩子的衣裳鞋襪。從那些衣裳的褶皺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是祖母早就準備好了的。
她在月子裏,不能做針線,就讓針線房裏給祖母做了幾件秋衣讓陳曉風帶回了真定。
算算日子,陳曉風這個月中旬就應該回來了,可他到現在也沒有個影兒,祖母那邊也沒個信捎過來。
甘露笑着寬慰她:「或者崔姨奶奶又給您做了什麼好吃的,有些東西還沒有到火候,所以陳護衛在家裏多等了幾天也不一定。」
這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