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竇家四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天賜哥為她做了些什麼啊?
想到這些,他就替宋墨委屈,忍不住道:「天賜哥,我們還是別請董其了。他這個人陰險狡猾,自己沒本事,卻處處看你不順眼……」
宋墨笑着打斷了他的話:「那董其不是常常標榜自己對我很敬佩嗎?這次就請他來幫着跑跑腿好了。這麼多人看着,想必他不會自食其言的。那些迎娶途中的事,反正有汪大海在,出不了什麼岔子。」
至於董其心裏怎麼想……又有什麼關係!
宋墨一說,顧玉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能寒磣寒磣董其,讓他給宋墨錦上添花,顧玉立刻高興起來,擠眉弄眼地道:「我去給董其送請帖。」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宋墨見轉移了顧玉的視線,微微一笑,請嚴朝卿給馬友明幾位寫請帖。
廖碧峰則去了禮房,把宋墨請的人告訴禮房的人知曉。
嚴朝卿呵呵地笑,先寫好了給董其的請帖,交給了顧玉。
顧玉興沖沖地出了英國公府。
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胡同,他頓時有些後悔。
自己應該再和天賜哥說說的。
旋即又想,如果天賜哥娶的不是竇家四小姐,這樣豪華熱鬧的婚禮,該多有意思啊!
顧玉嘆氣,連可以捉弄董其的喜悅都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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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催妝的日子,禮房早就把婚禮的相關事宜都準備好了。突然接到廖碧峰遞過來的話,說宋墨已請了幾位至交好友幫着娶親,把從前的安排全部都推翻了,禮房立刻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自有機靈的拿了廖碧峰寫的單子去見英國公。
宋宜春等人還沒有散,正由丫鬟、婆子服侍着吃夜宵。
宋茂春、宋逢春和宋同春都笑眯眯地奉承着宋宜春——通過一番討價還價,宋茂春和宋同春兩人的老婆得了儐相之職,宋逢春的兒子得到了提金銀水壺的差事,好處共沾。大家都很滿意。
聽到管事的稟告,宋茂春等人一片噓聲。
宋家的人,除了宋翰,宋墨竟然一個也不用!
這分明是在打宋宜春的臉嘛!
宋宜春半個餃子噎在了喉嚨里,臉色漲得通紅。若不是陪坐在旁邊的陶器重發現得早,朝着他的背心就是一掌,他只怕當場就閉過氣去。
「這個孽障!」他一邊咳着,一邊罵着宋墨。
陶器重忙朝着那管事使了個眼色,遞了杯茶過去,讓宋宜春順順氣,宋宜春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陶器重這才溫聲勸道:「世子爺請的人除了陸舅爺。都是有官身的,其中三位,還是世子,國公爺不宜和世子爺對着來。這樣一來,就會把世子爺請的人全都得罪了。而且世子爺還可以說是您的意思。您想想,這京都一共有幾家到如今還聲威煊赫的勛貴之家?還請國公爺三思!」
宋宜春的臉漲得有些發紫起來,不甘地道:「難道就由着那孽障胡來不成?長興侯府那邊。我怎麼交待?」語氣卻有些軟了下去。
宋茂春和宋同春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
陶器重道:「還好外親里只有一個長興侯,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行了。我就是擔心。世子爺一下子請了這麼多聲名顯赫之人,而且向來對世子爺不怎麼服氣的董其也在其中……」
這哪裏是在娶親,這分明是在向他示威!
宋宜春暴跳如雷。
可除了暴跳如雷,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正如陶器重所說,他要是拒絕了宋墨的要求,他就把這單子上的人全都得罪光了,到時候他豈不是成了個萬人嫌!
那管事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不聲不響地回了禮房,吩咐禮房的人照單子行事。
陶器重連夜趕往長興侯府,向長興侯夫人賠禮。
宋宜春卻像有塊大石頭壓在心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是罵丫鬟就是踢小廝,一直折騰到天亮。直到他安排來催妝的人全都到了,一夜未眠的陶器重挨着個兒地陪禮,藉口是董其等人非要來湊熱鬧,宋宜春推脫不過,只得答應下來等等,費盡口舌地解釋了一番,又請了那些人去花廳里坐席,送上謝禮,這才把那
第二百三十七章 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