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樓下吃牛排吧,你先去點餐。」
徐言深看了一眼司念念,「這裏聊吧。」
然後他們找了一張桌,顧兮很禮貌地找了離得有些遠的桌子坐下,不過她的視野是能直接看到司念念的。
司念念坐下。
徐言深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我跟你說這些,言南可能真的會跟我翻臉的。雖然他現在在季氏也是遍佈荊棘,急需信任的人幫忙。」
司念念望着他不說話。
「但是……我要是再不說的話,也許,以後也沒有必要說了。是嗎?司小姐?」女人是感情動物,而且宮迦律的條件擺在那裏,又寵着,能不深陷嗎?
換他,他也會陷啊。
可是,這樣對季言南太不公平了啊。
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司念念依舊不語。
「他……這麼多年……」司念念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也不想說的,上次在帝都看到你的身影,我就應該不說的,這樣,也許你們還會再晚些時間見面。」
「他的錢夾里,一直都是你的相片,司念念,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邊。」
「如果你能看到,你會發現,那張相片的一角還浸染了紅色,那不是顏料,是血……」
司念念的手緊緊地握着杯子,「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言南是私生子的身邊,你不知道吧?」
她搖頭,是的,她不知道。
「而你的身份是司家大小姐。」徐言深輕呵一聲,「司小姐,在普通人眼中,你的身份都已算是高不可攀,何況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
司念念垂眼,「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你沒有想過,但是言南卻不能不想這些。」徐言深看着她,「而他想要一個正規的身份,只能接受季老爺子的對他的要求。」
徐言深輕呵,「而季家……那真的是豺狼家族,吃人不吐骨頭的,親情於季家來說,什麼都不是。」
「不是在季家長大的言南,接受繼承人的爭逐戰本身就已經是弱勢,而季老爺子還真的把他扔國外各處磨練,我說的不僅僅是商業投資,還有身體意志力的求生,你明白嗎?」
司念念聽着都覺得疼。
「你別看他臉上光滑的,他的身上,疤痕交錯……」徐言深覺得自己都沒有辦法說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你能與你在一起,他並不需要去承受這些,他一點也不稀罕季家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