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猜測的沒錯,俞敬祁的腦子確實不太對勁兒。
關於這一點,郁修展都不得不感嘆洛晚成的嗅覺未免太靈敏了一點。
他也是最近拿到資料才知道,原來俞敬祁在國外求學深造的時候,做過心理治療。
沒別的,就是學習工作生活壓力過大,導致他精神一度崩潰。
也對,國外那種人才濟濟,走在街上鴿子拉泡屎都能砸到教授的地方,壓力不大鬼都有了。
他又是學醫的,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經驗,都要求精益求精。
而且他心氣兒高,什麼事兒都不服輸,所承受的壓力自然要比旁人大的多。
再加上遠在他鄉對家鄉的思念,以及對戀人的愧疚,險些讓他自己了結了自己。
要不是心裏頭還有一口殘存的信念支撐着他,為了不讓自己這三十年的努力不白費,為了能繼續治病救人拿手術刀,他可能就真的要客死異鄉了。
後來他選擇了接受心理治療,儘管效果不甚顯著,但到底是讓他熬過了那段最煎熬的日子。
不過他今天只不過是言辭行為有些反常罷了,就被她察覺到了。
她還真是了解他啊!
要不是心裏清楚的知道她對俞敬祁沒有什麼殘存的想法,郁修展都要嫉妒俞敬祁了。
明知道不該吃醋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泛酸,他覺得他可能就快被他自己釀的醋給淹死了。
可轉念一想,郁修展又覺得這或許就是作為一名醫生的專業性和敏銳性吧?
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病人的病情。
捉住她的手就咬了一口,郁修展磨牙霍霍的在她耳邊道:「別人腦子有病,你指你男人腦袋?」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嘴角一抽,洛晚成瞎子摸象似的摸了摸他的臉,扯着他的唇角硬拉扯出一個笑容來,討好般的沖他撒嬌,「你放心,就算是你腦子有病,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郁修展用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給我離俞敬祁遠點兒就什麼都有了!」
洛晚成食指中指併攏,在眉梢處揮了一下,「遵命長官!」
「胡鬧!」郁修展抓着她的手又咬了一下,將她放到副駕坐好,便發動車子朝眼科醫院的方向駛去。
……
另一邊,宋念知一走出龍記大門,就被宗暢扛上了他那輛騷氣的藍色瑪莎拉蒂。
一坐進車裏,宋念知就把所有的車窗都放了下來。
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軸性子上來的時候忒矯情。
以前也沒少坐過他這款超跑,那時候也知道他女人多,也沒這麼嫌棄過。
自從從靈蛇基地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
只要他一靠近,就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讓人作嘔。
原本就矯情,這會一懷孕,就更矯情了。
不光覺得他身上、車廂里都是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了,就連屁股底下坐的真皮座椅都覺得髒。
誰知道他又跟誰在這滾過了?
生怕沾上什麼怪病似的,一直扭啊扭啊扭的,像條毛毛蟲。
看了眼車窗外的大太陽,宋念知不耐煩的催促道:「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我還得趕回醫院上班兒呢!」
「你怎麼了?」將裝了紅棗枸杞茶的魔膳杯遞給她,宗暢皺着眉頭反問了這麼一句,答非所問。
宋念知沒接,皺着眉頭打量着車廂,「你多久沒洗車了,有股怪味你聞不到嗎?」
宗暢:「……」
他疲憊的捏了捏鼻樑,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無力,「座椅是上次給你換的新座椅,你坐過之後,就再也沒人能坐我的副駕了!」
宋念知臉上的神情微怔,心裏有股說不上來的情緒在翻湧,可面上卻依然故作鎮定,「哦,你要跟我說什麼?」
「宋維康和姚思是不是去看你了?」他拿了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不提宋維康和姚思還好,一提宋念知火氣就上來了。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怎麼樣?我現在還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你是不是特失望?」一把拍開宗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