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時王麻子衝上去了,為了保護人質自己的手臂受了重傷,不得已截肢了。」
「噗……」
安律師差點嗆到了。
周澤也是不由地搖搖頭,
這老道,跟父子倆人有仇啊,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手,這父子倆到底造的什麼孽,碰到了老道,還請這半桶水都不算的貨給自家人祈福。
「他也硬氣,直接不做警察了,自己開了家狗肉店做生意,這些年也算做得紅紅火火的了。」老道說着指着四周道:「你看這些桌椅,別家店的老闆可不敢擺在這兒,但他敢啊。
父子兩代人,一個為國家丟了腿,一個為人民丟了手,佔道經營一下,誰也不好意思說個不是,對吧?」
周澤和安律師點點頭,比起很多天生就獲得特權和不平等待遇的人來說;
這種靠父子兩代人拼出的貢獻才獲得這點點特權的人,老百姓反而心裏更能接受一些。
「都這樣了,你還能做他們家的好朋友?」安律師問道。
「能啊,當時歹徒有一刀刺進王麻子胸口了,在偏一點點就刺進心臟了,運氣多好啊,撿回了一條命,還是多虧貧道的祈福啊。」
「…………」周澤。
「…………」安律師。
「王麻子的兒子在娘胎里時,也是貧道祈福過的。」
「這肯定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周澤扶額道。
「我都不忍心聽了。」
安律師低下頭。
「生下來是個腦癱。」
老道喝了一口酒,嘆息道。
「老道,你是不是和這家人有仇?」
安律師問道。
「你們知道的,哦不,是老闆知道的,這種先天畸形的胎兒治療率是很低的,但王麻子的兒子正是因為被貧道祈福過,治療效果好得不得了,現在快十歲了吧,除了學習成績班裏倒數,但其餘方面都是正常的。據說踢球天賦很棒,還進了蘇寧的少年梯隊。
你看,這不就是貧道祈福的效果麼?」
「嘖嘖……」
安律師嘆了口氣,
「老闆,狗肉還是吃吧,王麻子如果真的恨老道,估摸着也懶得下毒了,直接帶人出來拿刀把這貨砍死餵狗再吃那隻狗的狗肉才解氣吧?」
很快,
狗肉上來了,
一盆子的肉,
香氣撲鼻。
老道和安律師直接開動,二人吃得是酣暢淋漓,他們是預備着晚上審訊完後再去品品新茶的,
所以吃得格外賣力,
尤其是那狗鞭,二人幾乎是拿筷子在鍋裏面亂戰起來。
「我的!」
安律師喊道。
「貧道的!」
「給我!」
「給我吧律師,貧道今晚幫你祈福?」
安律師一聽這話,
爭得更奮力了!
周澤吃了兩塊肉,發現自己實在有些經不住這種口味。
鶯鶯不吃的,她坐在那裏,時不時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有點黑,應該是剛剛擦桌子時留下的污漬。
因為自家老闆有潔癖,連帶着白鶯鶯也被感染上了一些潔癖,手上有髒東西時,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難受。
「鶯鶯,我陪你去洗手吧。」
周澤站起身。
「咦?」
鶯鶯愣了一下,
大豬蹄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體貼人了?
「好的,老闆。」
老闆的任何要求,
鶯鶯都不會拒絕。
二人沒去店裏面找水龍頭,而是沿着河岸往下走,作為景觀河來說,這條河還是很清澈的,應該有專門的部門負責清理。
遠離了王麻子的狗肉館一段距離後,
周澤長舒一口氣,
感覺有些惋惜,浪費了一瓶彼岸花口服液。
鶯鶯很開心地蹲在河邊洗手,洗完手後發現自家老闆在河邊的石頭上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