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這「蛋黃」中央的癩頭和尚,
竟然顯得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佛是恆久的,佛不在乎時間,佛在過去,佛在現在,佛也在將來。
佛不在乎有無,
佛不理會生滅,
三界生靈,
不知佛着數不勝數,
因有佛門行走,
傳頌佛法,
引人觀佛,
今日,
貧僧,
為你禮佛!」
癩頭和尚伸手摸向了周澤的頭頂,
真佛撫我頂,
引我進空門!
佛法無量,
滾滾佛光蕩漾而出,
傾軋向了周澤。
周澤站着沒動,
只是平靜地看着面前的和尚。
不過,
一直到和尚的手即將碰到周澤頭髮時,
周澤動了。
在周澤動的時候,
癩頭和尚明顯一愣,
他,
居然還能動?
在純淨的佛光之下,
他居然還能動!
阿彌陀佛吶!阿彌陀佛吶!
這他娘的劇本不對啊,
貧僧已經爆種了啊,
超常發揮了啊!
周澤直接攥住了癩頭和尚的手腕,
沒有過多的表情,
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比起癩頭和尚剛才的長篇大論光彩絢爛,
周澤的回應簡單得有點太過於傷人,
他,
吐出一個字:
「髒。」
是的,
嫌你的手髒,
所以,
別碰我的頭髮。
而後,
一甩!
癩頭和尚就像是一隻被老鷹抓住的小雞甩到了空中,
在落下時,
周澤一拳「轟」了出去!
「砰!」
沉悶的撞擊聲,
夾雜着一陣刺耳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連續崩裂的聲響,
biu!
剛剛賣相十足,
一副主角開掛派頭的癩頭和尚再度做出了一次拋物線運動,被砸到了河灘上,發出了「轟」的聲響,岸邊的河流也被激盪了一大圈,引得河面都掀起了波濤。
黝黑少女長舒一口氣,
眨了眨眼,
這時候,
她覺得自己的不抵抗政策,
是多麼的明智和正確。
不是自己太慫,
是敵人太強,太無解。
白鶯鶯也是長舒一口氣,
不管那個癩頭和尚是如何的逗比畫風新奇,
至少讓老闆停止了自殘舉動,
自家老闆怎麼還不醒啊,
老闆,
你快點醒醒啊,
再不醒你的身體要被那個人給玩兒殘了……
然而,
正當周澤伸手準備重新揭開胸口的血痂,
趁着時間還沒到,
自己還能再繼續拔一會兒河時,
河灘上,
竟然又傳來了一陣高聲的吟唱: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黝黑少女:「臥槽,和尚你他娘的還能來?」
白鶯鶯:「和尚好樣的,加油,拜託一定要撐到老闆醒來啊!不然他又要開始自殘啦!」
周澤的指甲剛剛觸碰回血痂,
不得不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
周澤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那貨,